在我不想听。我要你到我爹娘和阿红他们面前去说!“反过来,李喜月伸手一把抓住李孝天那有如铁掌的大手,继续往山下拉去。李孝天很是费解,一脸的漠然道:“喜妹,你这是干什么?”却见李喜月一边拉一边怒道:“你不是说你对不起我吗?我想把你带到爹娘面前去说呀,这样我听得到,他们老人家也听得到!“却说这时,那灰暗的天空突然下起了绵绵的细雨,也正预示着一张悲伤的画面,即将展开。绵绵的细雨让人总觉得郁闷,然而空气也变得更加冰冷,在慢慢地覆盖着百秀山,也正慢慢地覆盖李孝天此时的心情。
听了李喜月的话,李孝天再也没有反抗的语言,好象自己被什么击中了似的,又好象自己已经迷失了什么似的,任由李喜月的摆布。待得李喜月把李孝天拉上百秀山后山的群墓时,两人早已是累得气喘吁吁,满脸挂满了不知是雨水和汗水还是泪水,也许这三样都掺差在一起了吧。走到了李百变夫妇的坟墓前,李喜月一把将早已是软弱秃废了的李孝天推跪在地。李喜月站身在李孝天的身侧,缓了缓气儿,伸手一指跪倒在地李孝天,泣声道:“爹娘,还有阿红,这个人他说他对不起我。到底是怎么对不起我的,就让他自己跟你们说吧。”又大声对李孝天怒吼道:“李孝天,你不是说你对不起我吗?到底是怎么对不起我的,你说就当着爹和娘,还有阿红的面说,说啊!“只见李孝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儿,然后慢慢的把一双已经茫然的眼睛闭上,两颗晶莹的泪水从他那细长的两片睫毛中间无情的涌了出来,急速的滚到了那已无血色的腮边,最后滑落在到地上,与雨水一起容入到那湿湿泥土中。却久久没有见他张口说话,好象这绵绵的细雨已经把他的话语冲走了一样。
李喜月见他久久没有说话,就厉声喝道:“你说啊,你到底是怎么对不起我的,你说啊,快说啊?”李孝天徐徐的睁开了那双显然已经暗淡了的双眸,而且这时明显的也染了几条烘烘的血丝。“你要我怎么说,怎么说对不起你?”李孝天有气无力地语气中好象又夹杂着一丝绝望。李喜月流着泪却冷笑,道:“‘怎么说我对不起你’?哼,你自己怎么待我就怎么说了,哦,还有你又怎么和那贱人勾勾搭搭的,也全都说出来。“忽然,李孝天猛的抬起头,怒眼一闪,但随即有暗淡了下来,泪眼汪汪地对她道:“你——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虽然神情很是黯然,但是这语气明显的大声了一点。
他刚说出这句话,李喜月就急怒攻心、暴跳如雷,喝道:“你还说没有?那又为何她会说要跟我作斗争,要从我手中抢走你?还有,我每次跟她吵架时,你总是护着她,而且,还帮她一起打我,这还没有?”李孝天长长的叹了口气,又低下了头去,闭上了眼睛,道:“我不管你怎么说,也不管人家是如何的待我,而且,感情的事,我也不能控制别人一二,我只知道,我对龙姑娘有的只是一份兄妹之情,可绝非想你所说的那样,我对她更加没有非分之想。
“听了这句话,李喜月沉默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颤声道:”那——那你为何每次都是帮她,反而不帮我?这——这分明就是对人家有意思了嘛,还说——说自己对人家‘绝无非分之想’?“忽见李孝天举起右掌,很是郑重地道:“不肖孩儿李孝天,对义父、义母,还有阿红,以及所有众多的百秀庄的叔伯们,第二次在你们面前立誓:如果我李孝天有对龙姑娘可曾有过半点他念,我李孝天便会毒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听了李孝天的这个誓言,李喜月急忙痛惜道:”好了,好了,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了。“过了一会,又柔声问道:”那——那你对我又是怎么样?是不是可曾有过一点点的喜欢?“却见李孝天依然是紧闭双眼,长长的出了口气,慢慢的摇了摇头,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李喜月一见,又怒又气,道:“那——那你当初为何要答应爹娘娶我呢?”只见李孝天徐徐的又睁开了眼睛,淡淡地说道:“因为当时,义父、义母他们跪倒在我面前乞求我,迫使我不得不答应。
“他这一句话,更使李喜月惊讶,同时也是更加气愤,怒道:”那,照这样说来,这些全都是爹娘逼你的了?“李孝天这一听,又闭上了眼睛,泪水再次从他那细长的睫毛间涌了出来,算是在回答她了吧。李喜月一见,突然仰天大笑,道:“爹,娘,您们都听到了,这就是你们捡回来的大孝之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她对着那被绵绵雨丝缠住的天空大叫道:“爹,您有一个多么孝顺的义子啊?哈哈哈——”忽见李孝天又睁开那早已湿透了的眼眸,道:“义父、义母,天儿知道,天儿有负您们的重托了,——”他刚说到此,突然被李喜月大声喝止,道:“住嘴,你没有资格再叫我爹娘为‘义父、义母’,我爹娘可没有你这么好的义子,也从今以后,你也不再是我爹娘的义子!“”喜妹?——“李孝天痛苦的吼叫。李喜月又大声喝止住,道:“你不要叫我喜妹,我可不是你这个无情无义之人的喜妹!“此时,李孝天已是伤痛到了极点,只见他紧紧的闭上了双眼,不短的流淌着泪水,也不停的喘息着年啊难受的气息。耳边又响起了李喜月那凄厉的话语,道:“如果在十年前,不是我爹从山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