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魔界走一趟,泰恒便自己潜入了魔界。
他着实对魔界不熟,走来走去,竟不小心被人抓住带进了魔京,要将他献给魔尊,泰恒费尽心机逃出来,便遇见了魔君惊雪。
惊雪在纸上写字,“魔界不安全,我送你回仙界。”
泰恒有心诓他为自己抓一只踏云山猫,摇摇头,叹道:“我为踏云山猫而来,抓不到,我不会回去。”
惊雪想过一想,“你先回去,之后我会吩咐人去抓一只,送去你府上。”
泰恒依然不肯,“你潜伏在此,定然有你自己的任务,我不好麻烦你,只望你能给我张地图,我自己去寻枞雾林。”
哑巴魔君望着他,眼神温柔如水,掺着万分无奈。
“既如此,你且留在我身边,待抓来踏云山猫,我再送你离开。”
一月后,魔君惊雪请命攻打南部叛将,魔尊许了两万jīng兵随惊雪前去。泰恒藏在军中,看惊雪运筹帷幄,仅用半月便将反叛之军杀得gāngān净净。
庆功宴当夜,惊雪大醉,早早退下酒席,泰恒原以为这人累了,不想这人偷偷将自己带出了军队,直朝附近枞雾林而去。
“我带你去抓踏云山猫。”
喝醉之后的惊雪话多了些,行进途中无法落字于纸,他便手划荧光,在幽暗夜色中画出一个个飞扬文字。
一路上流光飞舞,几乎迷了泰恒的眼。
从前泰恒不知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为何要对他这样好,还当这人单纯是个老好人,看不得仙界同胞出事。
如今他却懂了,唯有夫殷会为护他,将他藏在自己羽翼之下,无微不至的照顾,唯有夫殷会为抓一只宠物给他,冒着被魔尊怀疑的危险,请命魔尊领兵出征,连夜替他抓了踏云山猫,送他离开。
泰恒心下冰冷,似千丈冰川化了无数随风而来的利刃,刮疼了每一寸骨血。
他站在一侧,看夫殷偷偷和盈冉说话。
“他怎么总是来魔界找我?”
盈冉笑他,“笨夫殷,他对你有兴趣。”
夫殷羞红了脸,分明开心得很,却还是自我怀疑的反驳盈冉,“他哪里看得上一个哑巴。”
盈冉道:“你是要主动去问他,还是要继续瞎猜、在我面前贬低自己?”
夫殷按捺着欣喜,想了想,摇摇头,“过些日子再说罢。”
他如今毕竟是个卧底,不好bào露身份,再私心一些,他身体里还有个盈冉,若真与泰恒有了什么进展,岂不是三人都要尴尬。
时间一过就是三年。
三年间泰恒断断续续去了魔界许多次,他对这个好脾气又qiáng势果断的魔君十分感兴趣,想套出他身份,待日后仙界相见,许是能再jiāo一个知心好友。
夫殷却始终没有给泰恒答复。
仙魔大战前夕,泰恒在魔界与夫殷豪饮一场,醉倒桌边。夫殷将软泥似的泰恒扶起,安置进了一架马车中,泰恒醉得头脑发晕,感官俱是麻的,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一大块yīn影直压下来,接着便是温热而柔软的唇覆在了他的唇上。
夫殷一只手遮着他的双眼,小心翼翼用舌抵开他闭合的唇,去探索内里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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