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震怒,还是选择了辞去龙王之位,去寻离开的镜零白头偕老。
两相对比下来,有情之于无情,显得那样清楚。
夫殷安静了一阵,将印章与信推到一旁,拿起小人朝外走,君兮守在门外,见他出来,连忙迎上。
“陛下。”
“走一趟瀛洲界。”
“是。”
仙马还在宫外,夫殷翻身上马,朝瀛洲界行去,君兮一头雾水不知夫殷意欲何为,跟在夫殷身后,却总觉得自己藏着凤翎的袖摆在发烫,不知究竟要不要拿出来。
途径天罡池时,夫殷忽然停了下来,他自上方俯视着天罡池水,看那块盈冉曾日夜倚靠的巨石,仿佛又看到盈冉正坐在那处,无聊扔着石子。
“陛下可是在思念盈冉殿下?”君兮问。
夫殷道:“我在想他是否会躲在哪里偷偷看着我。”
君兮有些不忍,“盈冉殿下已离世多年了,陛下。”
“我没有找到他的魔种,君兮,”夫殷忽然说了一个未有他人知晓的秘密,“他的魔种不见了。”
君兮睁大双眼,“这……”
夫殷在袖中细细描摹着木雕小人的每一道线条,语气变得有些嘲讽,“不过,也许是我多想了。”
语毕,夫殷一扯缰绳,纵马飞奔而去。
入了瀛洲界,夫殷回到丰清殿中,屏退众人后,将木雕小人重新放回了密室。
那纸花又飞了起来,在他面前落下盈冉的字迹。
但求以我五百载陪伴,换你对我永世不忘。
这纸花与木雕小人是在盈冉死后一年,他生辰那日由一名仙兵呈上来的,他那时反复看了许久,却因着盈冉死前一句“可不许再哭了”,忍着难受了一夜。
他想盈冉纵然选了泰恒来做铭记之人,却还是将他摆在了和泰恒同等重要的位置之上,泰恒是爱人,而他是亲人。
“盈冉。”
夫殷摸着小人的脸,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你若看到如今的我和他,定然会生气罢。”
一日天气正好,泰恒在屋里躺了许多天,这日不知怎么来了jīng神,自己起身出了房门。
这些日子折岚天天来寻他聊天,生怕他想不开,没时间时便唤其他小凤凰来陪族长,泰恒疼得仿佛习惯了,只是睡得多了些,醒时旁边总有人在,叽叽喳喳的静不下来。
难得一个人,泰恒安静走了几步,和煦暖风chuī在脸上,分外舒服。
院墙上的踏云山猫一跃而下,化回巨大原型,小心翼翼的跟在了他身后,生怕他来一个昏迷倒地。
泰恒揉了揉猫儿后颈,指了指一旁高树,踏云山猫来回走了几步,纠结许久,还是叼了泰恒衣领将他放在了自己背上,然后朝上一跃,立在院墙上,小心的护着泰恒坐在了树枝间。
主人一坐稳,踏云山猫便缩小趴在了泰恒腿上,轻轻蹭着泰恒掌心。
泰恒靠在树gān上,越过院墙往外看,丛丛树木,蜿蜒小道,明媚阳光,甚是安好。
院外有凤凰走过,没瞧见坐在高处的泰恒,便开心聊着原本的话题。
“听说北界下雪了!”
“早下啦,陛下今日没上朝,就是去北界赏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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