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平医生回家,她现在是我的贵人,可不能有任何闪失。”
手下皆称是。
平安回到家时,虽比昨晚早点,却也已是深夜,一进门,就见到平常chūn坐在沙发上等她。
平安能猜到他是为谁而来,可她累极,实在不想应付,便对父亲说:“如果是蒋依依跟你说了什么,我明天再跟你解释,可以吗?”
平常chūn一脸yīn沉,完全不像会离开的样子,他突然站起来,用力拽着平安,一把然后冲开李娟的房间,冲里面嚷嚷道:“你是死人吗,连个女儿都管不住,要是让街坊邻居知道你女儿的破事,她还能嫁出去?”
他的声音如此之大,吓得chuáng上的病人慌乱起身:“怎么啦?”
“还怎么啦,你命好,天天躺死赖死在chuáng上,你知道你的女儿这几天做什么了?昨天跟一个穷当兵的在楼道里搂搂抱抱,还把人家领回了家;今天晚上,就刚才,跟社会上流里流气的男人,说说笑笑地回来,而且不是一个,是两个。李娟你给我说说,你平时是怎么管教你女儿的?”
听到丈夫的指责,李娟只垂泪不语,她生性老实,从不曾当着孩子面忤逆过丈夫。
平安在旁边听了,冷笑道:“养子不教父之过,不说我本就清白,就算我真的在外不学好,你作为父亲的,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平常chūn被平安当面顶撞本就怒极,又想到这两个月来,平安处处和自己作对,完全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不由得怒火攻心,情急之下,想也不想便甩给平安一个大嘴巴:“我叫你顶嘴,翅膀硬了是吧,不记得自己姓什么了是吧。”
平安避闪不及,随着“啪”的一声,她只觉得耳朵上方嗡嗡作响,眼冒金星,然后整个人被扇倒在地上,有片刻间竟动弹不得。
李娟一见丈夫掌掴女儿,顿时从chuáng上跌落下来,一边伸手试图扑向丈夫,一边嚎啕大哭:“你怎么可以,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女儿?”
原来她也会反抗。
平安轻轻擦去嘴角的涎液,低头一看,指尖点点血红,她苦笑一声,饶是五月的初夏,她却如坠寒冬。
亲生父亲,赐予她生命、本应守护她的父亲,此刻却为了另一个女孩而打自己。
她静静站起来,走到母亲身边,紧紧抱住母亲颤抖而赢弱的身子:“没事了,不哭了。妈,不值当。”
她把母亲重新抱回chuáng上,16岁的少女,肩膀还没一字宽,吃力地抱着中风的母亲,承担着她这个年龄不应承担的东西。看着女儿摇摇晃晃的背影,许是天性使然,平常chūn心里隐隐作疼,他刚想上去帮女儿一把,眼角余光却瞥到妻子枯瘦如柴的手,像具腐尸一样,他最终还是厌烦地移开了视线。
且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出门前蒋艳艳哭得梨花带雨的脸:“chūn啊,你女儿在依依班上贴我俩的大字报,说我勾引你,还说依依是小狐狸jīng,弄得依依在她们班上根本抬不起头做人。chūn啊,我和依依名声损失是小,就怕平安越来越不懂事,将来闹到你单位上去,你就不好做人啊。你看看平安这阵子,又是大摇大摆来拿钱,又是不把我母女放眼里,chūn啊,你是她父亲,难道你不应该管管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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