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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善良也好,懦弱也罢,她从来不愿与别人争抢什么东西,总觉得那样面目狰狞地撕扯实在太过难看,这是她的性格弱点,甚至是缺陷,但却是印入她骨血的东西,怎么都无法改变。
举行婚礼的时候,林风刚刚可以独自站立,还不可以站太久,但足够完成婚礼仪式的了。婚礼当天,林风着一身华丽的西装出现在教堂,依然笔挺帅气,但那只是一具失了魂又千疮百孔的躯壳。按照婚礼的程序,他木然地说出那句“我愿意”,然后jiāo换戒指,亲吻新娘。他像一只提线木偶,被人操纵着完成这一切。他根本没有注意到都有哪些人来参加他们的婚礼,直到看到人群中的那一抹白色。她还是来了吗?她为什么要来?她今天穿了一身斜肩的白色长裙,乌黑的头发第一次绾成发髻,露出雪白的脖颈,长长的珍珠耳坠轻轻摇摆。
无论是何种境遇,她都始终保持着优雅和美丽,悠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这一刻,他多想穿过人群去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不顾一切地飞奔出教堂,就像电影镜头里的那样。可是,此时的他别说是奔跑,只要一动,膝盖就会传来钻心剜骨般的疼痛,他被牢牢地钉在了教堂之上。
她静静地观望着眼前的一切,眼睛酸涩却流不出一滴眼泪。她向来如此,越是悲伤表面却越是平静。内心支离破碎,幸而她还有个坚硬的外壳,可以苦苦支撑。她没能坚持到婚礼仪式的结束,只看了几眼便匆匆离开。
她特意花了一整个早晨梳妆打扮自己,好像她才是今天要出嫁的新娘。又有什么意义呢?难道在她内心深处还奢望着能有什么转机吗?可结果还是,没有挽留,没有送别,除了一腔伤悲和绝望,什么都没有。
白荷走了,也许再不回来。在去机场的路上,她拔出手机里的电话卡,扔出车窗外。如此,便与此地、此人再无瓜葛。
婚后,在姚佳瑜的悉心照料下,林风很快痊愈。接着,林风受到姚景峰的重用,直接坐上景峰集团市场部经理的位子。谁都看得出,姚景峰是把林风当接班人来培养。
林风一直企图联络白荷,可自从婚礼上的那匆匆一瞥,他再也没能见到她。除了得知她留学去了美国,其他音讯全无。姚佳瑜尚在孕中,景峰集团的业务他才刚刚接手,他现在的一举一动依然无法逃脱姚景峰的视线。现在这种局面之下,暂且让她在国外安心学习,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林风现在最需要的是时间,等姚佳瑜的孩子降生,等他慢慢脱离景峰集团,他便还有去寻她的机会。
林风和姚佳瑜的婚姻关系表面上还算和睦,林风的工作也渐渐上手,几单生意都做的很漂亮,姚景峰很是欣慰。林风卖力工作一方面是真的想趁这个机会锤炼下自己的业务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用此麻痹姚景峰。
“董事长,有份文件请您签字过目。”林风像往常一样到董事长办公室签字,他通常一天要来好多次,熟门熟路的,文件又十分紧急,见门没关,就径直走了进去。
“好,先…先放桌上吧。”
察觉出姚景峰语气的异样,林风这才抬头看向姚景峰。他表情异常痛苦,面色如土,霎时额头就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董事长,您身体不舒服吗?我马上叫救护车。”林风掏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不用,我左边…第二个抽屉里…有药,你…帮我拿一下。”他居然连伸手打开抽屉的力气都没有。
林风迅速取出药让姚景峰服下,是一只极小的白色药瓶。林风看了眼瓶壁上的药品名称——盐酸吗啡缓释片,里面的药片已经所剩无几……林风怎会不知道,这是癌症晚期病人所用的qiáng效镇痛药。
“姚叔叔,您这是……”结婚以后,林风从没叫过他一声“爸爸”,一直都以“董事长”相称,此时,林风却不禁想叫他一声“姚叔叔”。
“肝癌,晚期。”姚景峰自知已经瞒不过林风,以实情相告。
“那您现在应该在医院接受治疗。”
姚景峰却摇了摇头,“没有用的。”然后示意林风把门关上,说:“不要告诉佳瑜。”
“可是她早晚会知道,总是要面对的。”
“能瞒一天算一天吧,她现在怀着孩子,够辛苦的了,等孩子顺利降生了再说吧。”姚景峰吃过药,情形稍好了一些。
“也好。”林风虽不喜欢姚景峰,但此刻也难掩哀痛和遗憾。
“林风啊,你是个好孩子。”姚景峰握着他的手说,身上原本的霸气和凌厉都消失不见,“我看得出来,佳瑜是真心喜欢你,让你们结婚是想在我离开之前帮她完成最后一个心愿,希望你能原谅叔叔。”姚景峰看着林风暗淡的眸子,顿了顿又说,“我知道这么处理对你有失公允,你放心,我会加倍补偿你。你看你们现在不是相处的很好吗?我知道你们是有深厚的感情基础的,年轻人恋爱中出现点磕磕绊绊也很正常,等你们相互扶持一段时间,有了真正属于你们的孩子,我相信你们是可以幸福的,你要相信叔叔的判断和眼光,相信你们的未来。”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