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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她决绝地说。
再看他时,他眼里的热度已经褪去,换做冰冷的绝望。她对他的依赖明明那么的真切,才让他有了将藏于心底已久的话说出口的勇气。
“如果这是你的真心话,我想知道除了夏薇以外的原因。”
白荷沉默不语,却忍不住微微红了眼眶。
“你还忘不了他,是吗?即使他抛弃了你们母子,结婚了,有了孩子,你还依然爱着他吗?”
她没有否认,眼里泛起泪花。
“小荷,该清醒的人应该是你。他不会再回来了,你应该有自己新的生活。”
“我试过了,可是做不到……”
看着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宋翌辰心疼地揽她入怀。这是第一次,她终于在他面前显露了一丝脆弱,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情之所至,紧紧拥抱了她。她怀着孩子一个人在异国生活,不论多么艰难,都没流过一滴眼泪。可一想起那个人,她便轻易地泪如雨下。他输的这样彻底,一败涂地。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罢了。走吧,我开车送你。”
宋翌辰并没有把她们母子送回原来的住处,而是带她们到了一家酒店门前。
“你和雪儿暂时住这儿,这里的老板我认识,价格不贵,房费我先付了一个月的,你什么时候找到合适的房子什么时候搬。”
“宋……”
“先别拒绝,你听我说。不管你愿不愿意接受,这都是最后一次。你可以选择立刻搬走,这是你的自由。我不可能看着你和雪儿住在那种地方,至少,至少不要当面拒绝我。”
对上宋翌辰带着恳求的眼神,白荷终于不再拒绝。
“谢谢!”她说。除了一句听起来轻飘飘的谢言,她实在不知还能说些什么了。
☆、寒夜中等你
美国纽约。
“小刘,离飞机起飞还有多长时间?”
“林总,还有两个小时,我们时间很宽裕。”
“掉头,我们先不去机场。”
“啊?去哪?还有客户要见吗?”
“不,去找一个朋友。”
这是林风第一次到美国,他是来谈公务的。姚景峰离世后,遵照遗嘱,林风继承了姚景峰的股份,成为集团最大的股东。林风年纪尚轻,来公司的时间不长,难以服众,让林风主持大局其他股东多少有些意见,背后搞小动作的人不少。外部,以往靠姚景峰个人维系的众多客户对这位靠关系上位的新董事持观望态度,甚至有几家gān脆终止合作,不少投资人看势头不对,纷纷撤资,股票大跌,景峰集团一时面临内忧外患。林风这次到美国就是来与一位重量级投资者谈判的。如果谈判成功,对方同意继续投资,一方面能缓解股市的颓势,另一方面也彰显了林风的个人能力,稳固他在集团内部的地位。
景峰集团是姚家的产业,除了一纸遗嘱和一场婚约,与林风并没有太大的关系,但林风并不想让它毁在自己手中。以后,他也好完完整整的奉还。谈判还算顺利,他们连熬几夜做出的新营销方案起了作用。
司机小刘驱车飞速赶往林风要去的地方——罗彻斯特大学。林风之前去南江大学了解过,白荷目前就在这所学校读书。他知道此时来见她没有任何意义,他现在是姚佳瑜的丈夫、林念的父亲,他本没有资格再去见她。直到车开到学校门外,林风也没想好要不要与她见面。
“既然来了,只远远看她一眼也是好的。”林风这么想着,才有勇气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然而,林风的纠结与担忧显然很是多余,经过在学校辗转询问,林风被告知他要找的人几个月前就休学了,目前并不在学校。
“休学了?什么原因?”林风问面前一位学生管理员模样的女老师。
“资料上写的不是很清楚,只模糊的写了‘因病’。”那位老师翻着手上厚厚的文件夹说。
“因病?什么病?”林风急切地问。
“不清楚,我这上面没有详细记录。”她说。
“那她现在住哪?”林风又问。
“这个,请问您是这位学生的什么人?找她有什么事情?”老师反问道。
“我是她……同学。”林风说,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是很好的朋友。”同时递上一张名片。
那位老师看过林风的名片面露一丝惊诧,又重新打量了下面前的年轻人,丰神俊朗,气质不凡,身份高贵,实在不像什么坏人,便略带了些私心地透露了白荷登记在学校的住址。
“林总,我们还要找过去吗?恐怕时间有点紧张。”小刘提醒道。
“去。”不容置疑的语气。
“好的。”他们飞速驱车前往。
因病休学,因病……她病了,不知道严不严重,得知这些消息的林风心急如焚。
因为对道路不熟悉,他们辗转了很久才找到白荷原来住的那个巷子,找到那座老旧的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