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堂大夫,我与李平是两兄弟,去年才当的药童。”
他仍未到变声期,声音清脆,吐字清晰,整座山的人都听得见。
又有人问了,“那李氏与你们惠民药局又是如何结缘的呢?”
李平便道,“李氏在医术方面有极高的天赋,已拜了我们周老板为师,我们见了她都要行礼,喊一声‘师姑’的。”
没想到,方才人人还嘲笑、辱骂的蠢猪废材,摇身一变身价百倍,成了镇上周大老板的徒弟,众乡亲羡慕有之,妒忌有之,怨恨也有之。
角落里忽然响起一把微弱的却难掩激动的声音,“那方才官爷说,李氏会带我们采药、烧火砖、储水坝……这些都是真的吗?”
李建兰听着声音熟悉,便朝发声处望了过去。
却发现,李春花正仰着瘦得比巴掌还小的黑瘦脸傻傻地望着自己。那双黑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欢喜的泪花。
她更瘦了,肚子更大了,身上那件补丁添补丁的破烂衣服,勉强能蔽体。见她望过来,便露出一个怯弱的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李建兰心一酸,差点落泪。
忽然,一个巴掌“啪”地落在李春花的脸上,一个矮胖的中年妇人戳着她的鼻子骂,“我打死你这个多事八卦的蠢货,别个都不说话,就你在这儿瞎嚷嚷,你这个没用的东西,也难怪李老头会一包谷子就卖了你!人家如何如何,跟你有一毛钱关系吗……”
中年妇人越骂越气,扬起手掌又要一巴掌扇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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