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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春花煎了药端进屋内。
“兰儿,起来喝点药吧,你这都躺了两日了。”
李建兰苦涩笑了笑,“不是让你别请大夫吗?”
“你还说!自己病了还不让人请大夫,这天底下就没有比你更难伺候的病人了。”李春花嘴上嗔怪着,眼里却满是怜惜,把药搁在案几上,过去把李建兰扶起来,“这是你师父差人送来的,只是疏郁行气、补气血的药。”
案几靠窗,被风一吹,浓郁的药味便飘散了开来,李建兰腹中一阵烦闷,忽然有种想吐的感觉,慌忙转过头去,“我没病,快快拿走。”
李春花忙着拿枕头垫在身后,没留意她的神色,闻言也以为她在闹小孩子脾气,便没好气地道,“枉我熬了两个时辰,你一口都不肯喝!我端走容易,可你忍心浪费我的苦心和你师父的药……”
她话还没说完,李建兰便俯身干呕起来。
李春花被吓了一跳,忙拍她的后背,“你怎么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李建兰抬起头来,缓缓摇头。什么也没吐出来,可胸口处却是烦闷、恶心。
李春花忙端来茶水让她漱口。
“有没有好一些?”神情很是急切。
李建兰连话都懒得说,只是缓缓靠在床头,非常柔弱的样子。
李春花心疼不已,数落道,“那文智轩他负心是他的事,你也不能这样虐待自己不是?你这么聪明,会做生意、会救人,天下各大门派抢着要你做徒弟……你的境况比我好了一百倍都不止。我都活得好好的了,你又怎么颓废不振?不行,今日你就起来走动走动,就知道整日的躺床上,没病也躺出病来了。”
李建兰无力笑了笑,“我也不知怎么回事,浑身倦怠,得了懒癌似的,动都不想动一下。”
“懒癌是什么……算了,懒得管你这些稀奇古怪的词儿。总之这人不能犯懒,不能会越来越懒,人都废了。”
当初她说话也是像花儿这般意气风发的。当初是她与赖老三合离,她情绪低落、要死不活,是自己安抚的她;眼下却反过来了,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知道了,我的小管家婆!明日我就去跑步,行了吧?”李建兰打起精神来,将身子坐直了些,“你帮我将桌子上面那一沓书稿拿过来,还有几个地方要修改。我明日便要带给书局了。”
“你呀,就不能歇歇么?”李春花有些无语。不过也顺从地走了过去。又看到那一碗药,想着不要浪费,便端至李建兰面前。
“你昨日吐了血,还是喝了这药补一补气血吧。”
李建兰的腹中翻滚,便飞快地捂住了鼻子。
“快端走……”才张嘴说话,便控制不住地又俯身呕吐。
李春花愣住了。
兰儿这情况,怎么感觉,好像是……
“兰儿,你快快躺好,我请周老过来瞧瞧。”李春花把药碗往案几上一搁,便激动万分地小跑出去,李建兰想制止都来不及。
“这家伙,就爱大惊小怪。”李建兰失笑地摇摇头。不过,也感受到来自她的关心与呵护,心中暖暖的,如揣了一团火。
看来,她得强迫自己不去想文智轩、振作起来了,不然,这么多关爱她的人,会很心疼和失望的。
这样想着,便自己起身起拿书稿。
闻到药味,她强忍着不适捂住口鼻,而后往嘴里丢了一颗姜汤。也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她瞬间就觉得好受了。
……
文智山这两日十分苦恼与失落。
先是三哥带了名女子回家。
他听说后,不敢置信,火急火燎地赶回了家。
可进屋一看,果然是!
那女子生得极其貌美,却又贵气逼人,即便是身穿简单的棉麻衫,也难掩她的天生丽质。村里人都说这名女子是三哥的老相好,女子听了笑而不答,三哥也不解释,于是村人便骂三哥始乱终弃,骂女子是狐狸精,下jian胚子。女子仍然面不改色,说话温柔得体,出去与村人聊天时,又总爱带上礼物、吃食,村里人得的好处多了,竟说女子比李建兰还漂亮、更有本事,倒也与文智轩般配。
般配个鬼!在他眼里,这个狐狸精比不上三嫂的千分之一!
他在家天天看着女子与三哥秀恩爱,实在是受不了,便又回了农庄。可突然听说三嫂入狱了,他又赶回去告知三哥听。三哥听了无动于衷,还说爹娘病情才好转,受不了刺激,让他瞒着别说。
他肺都气炸了,又连夜进了镇上,见了三嫂一面。
三嫂憔悴又落魄,他心疼不已,实在不忍心把三哥的事情告诉她,便在小镇上租了间房子住下,白日去找周智怀,想办法救三嫂。
很快的,潘大人说找到救三嫂的法子了,不过还要等几日。他激动万分,日盼夜盼,总算盼到三嫂出狱了。
那一日,他等在惠民药局外边,打算拿着柚子叶撒向三嫂帮她去霉气。可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