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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是……想让自己高兴?陆微愣住了,为什么?
赵骞见她不说话,探询地望着她,目光专注,面色肃然,若不是陆微亲耳听见了他上一句话说的什么,肯定要以为这副表情是在审理什么重要的犯人。她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人,心想,还真是奇怪呀!
赵骞久久等不到她回答,忍不住又说:「你最好仔仔细细地告诉我,我才知道下次应该怎么办,要不然到时候说错了话又惹你不高兴,我也gān着急。」
陆微有种微妙的羞耻感,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没碰到过这种诡异的要求,要求教教他怎么不惹自己生气!她还有一些些气恼,难道非要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告诉他,他才知道怎么对待自己吗?就不能自己用心琢磨琢磨吗?她有那么难应付吗?
赵骞发现,她好像又不高兴了,因为她像海棠花瓣一般柔润的嘴唇又轻轻地抿了起来。赵骞默默地低下头,揉了揉狸花猫油光水滑的脑袋,心说,好吧,她不高兴我就不问了,我先好好养着你,等摸透了你的脾气,肯定就知道怎么对付她了。
王玉宁闹了大半个时辰,最后被几个身qiáng力壮的婆子qiáng行拖进房中关了起来。她满腔怒火却筋疲力尽,不得不安安静静待了半天,这才积攒起力气和jīng神,认真筹划起来。
眼下,唯一能指望的就只有赵昱了,只要他肯娶她,哪怕是生米做成熟饭,那无论是王氏还是她家,便都没办法把她拦在侯府门外了。所以,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见到赵昱!
她立刻起身在妆奁里翻了一阵子,找出一支不戴的银钗子,又剪了一小角银子,静静等着丫鬟进来送饭。
入夜时分,王太太身边的婆子打开门锁,提着一个食盒慢吞吞进来,把里面的饭菜一样样往桌上摆。王玉宁陪笑问道:「怎么是你送饭?」
婆子说道:「太太让我这几天服侍姑娘。」
王玉宁明白了,王太太是怕她的丫鬟私底下帮她,所以派了自己的心腹来盯着。她忙把钗子和碎银都塞到婆子手里,笑说:「有劳妈妈了,我想到院子里走走,妈妈能不能通融一下?」
婆子把东西都塞到怀里,皮笑肉不笑地说:「那可不行,太太吩咐过了,姑娘不能出这个门。」转身朝门外走去。
王玉宁再也控制不住汹涌的怒意。今天遭遇的种种不顺已经磨光了她的耐心,此时见一个卑微的婆子也敢如此戏弄她,顿时双眼冒火,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杀了这个目中无人的老虔婆!
她来不及多想,抄起桌上的青瓷茶盘,双手抱着照婆子的后脑勺便是一下,那婆子一句话也没说,咕咚一声倒了下去,脑后慢慢渗出血来。
见到鲜血的一刹那,王玉宁只觉顶梁骨突然一凉,就像被人抽去了三魂六魄似的,手脚发软,瘫坐在地上半晌站不起来。
她就这样瘫坐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终于鼓起勇气,踉跄着爬起来关了门,收拾了一堆首饰细软,又翻出一张织花缎子的包袱皮想包起来,无奈两只手一直打颤,怎么也挽不好结,最后只得胡乱一卷,抱在怀里往外跑。
经过那婆子时,她极想去探探她是不是死了,到底因为害怕没敢去看,只哆嗦着扶着墙,慢慢往前院摸。
王家地方狭小,所有人都挤在一处住着。王玉宁的左边是她哥嫂的屋子,右边住着王太太夫妇和几个没成亲的兄长,若在平时,院里总是人来人往,仆人忙着gān活,她几个侄子侄女跳闹着玩耍,但今日就像老天也要帮她一样,只听见众人在屋里说话的声音,院里竟没有一个人。
她边走便安慰自己,那婆子就算死了也是活该,谁叫她拿了钱不办事的,律法上还说下人欺骗主子是死罪呢,她只是砸了她一下,都不一定死。
这么一想,她心里好受多了,蹑手蹑脚摸出后院,刚踏上前院的石子路,忽然看见几个婆子说着话往后院去,眼看就要撞上,王玉宁手忙脚乱地往房檐下躲,看看婆子们走近了,忽然听见咣咣当当几声响,一个婆子说:「听着像是厨房,别是耗子打了碗吧?走去看看!」
几个婆子一窝蜂都奔去了厨房,王玉宁捂着狂跳的心口,悄悄从yīn影里摸出来,撒腿往大门跑去。
黑漆大门的门闩又粗又沉,以往她根本抬不动,然而今天她跑到跟前才发现,门闩根本没插上!
王玉宁一阵狂喜,真是老天都要帮她!
她一把拽开松松的门闩,小心翼翼地将双扇大门拉开一条缝,轻盈地从中间钻了出去,门外是无边的夜色,她深吸一口气,仿佛嗅到了金钱和尊荣的气息,她停顿了一下,立刻又飞跑了起来。
她素来有心,从王家到肃宁侯府的路一直记得清清楚楚,只是刚跑了一小会儿她就发现,跑不动了。素日要么坐车要么坐轿,她一个娇小姐委实支撑不住这种奔波之苦。
王玉宁扶着一棵树,气喘吁吁,就在此时,她忽然发现街角处出现了一顶轿子,她来不及多想,扬声叫道:「轿夫!」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