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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拨转马头,飞快地向后跑去,不料草丛中一阵响动,等陆微反应过来时,马匹已经被一根长绳绊倒,她重重摔在地上,来不及起身,已经被两个身qiáng力壮的汉子捆了起来。
一个穿着褐色夹衣的汉子叫道:「抓住了,走!」
众人唿哨一声,拖着她飞快地向千岁山深处转移。红樱放翻一个匪徒,正要奔过来,陆微朝她大叫了一声:「快走,找人救我!」她很清楚,红樱再厉害也不可能从这么多悍匪手中救出她,此处里岔路口不远,只要红樱能跑出去叫人,事情还有转机。
红樱迟疑了一下,最后猛一跺脚,跳上正慌张奔逃的马匹,控住缰绳飞快地向岔路跑去。在杨季安的高声呼喊中,陆微被一块黑布蒙了头,推搡着往深林中走去,她没有反抗,只是摸索着把手腕上的蜜蜡莲花珠手串弄开了绳结,隔一段路便丢下去一颗。
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久,陆微听见一个怒冲冲的女人声音:「说好了杀掉,怎么把她绑回来了?」
王氏。果然是她。
一个粗鲁的男人声音说道:「你没说实话,山下那些人肯定不是平头百姓,说,这女人是谁?」
王氏哼了一声,似乎十分鄙夷,答道:「人也劫了,现在说这个有什么用?你杀她,我给钱,人财两清。」
「你当我是傻子?明摆着她是当官人家的,你给完钱拍屁股走了,我这山寨又挪不了窝,等着官府来剿我?」那个粗鲁男人说着说着火气上来了,重重地啐了一声,「他娘的,你们这群瞎了眼的,我看见不对就给你们打手势让别动,他娘的是谁把石头推下去的?」
又一个男人说道:「寨主,咱们的人都没动,是她的人推的。」
被叫做寨主的粗鲁汉子又骂了一声,正要说话,王氏抢先说道:「人已经抓了,现在就算你想脱身也不可能,我给钱,你杀了她躲起来,难道不好?」
陆微突然说道:「不管王氏给你们多少钱,我都加倍给你们,买她的人头。」
一语既出,场中人都是一惊。跟着呼一声,却是寨主拽掉了陆微头上的黑布套,大咧咧地说:「既然你都猜出来是谁要你的命了,也不用戴这个玩意儿了!」
陆微抬起眼睛,毫不示弱地看向王氏。王氏也抬着下巴,恶狠狠地看着她。两人对峙之时,身穿褐色夹衣的寨主不耐烦地说:「他娘的看什么看,一会儿下面的人就追上来了!」
陆微便转头向他,淡淡说道:「杀了她,我给双倍的价钱。山下是二品爵位抚远候府的人,是我舅家,我的丫鬟已经去官道找援兵了,如果你们赶在他们上来之前杀了她,我不但给钱,还帮你们脱罪。否则,你们杀我,官兵剿匪,你们没钱,连命也保不住。」
褐衣寨主杀气腾腾的看向王氏,王氏嗤笑一声,道:「别听她胡说,她一个huáng花大闺女被你们抓住,名声肯定坏了,她恨你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帮你脱罪?还是趁早杀了她,我帮你们逃。」
「离京城这么近,皇家卫队又在附近,你确信能逃?不如信我,总还有一线生机。」陆微也嗤笑一声,指着王氏道,「这个女人刚刚被夫家休了,莫说她没有本事帮你们逃脱,就连她许诺给你们的银子,我看都未必拿得出来。」
「都给我闭嘴!」褐衣寨主焦躁地转了几圈,一会儿看看陆微,一会儿看看王氏,犹疑不决。
陆微趁机观察起王氏来,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王氏了。王氏被休以后,赵正爵最开始还经常去她那里过夜,后来她陆续约了相熟的几户勋贵人家到郊外踏chūn,每次都恰好「偶遇」赵正爵从王氏那里出来,在那之后,听说赵正爵再也没去找过王氏。也许这就是王氏越发恨她的原因?
如今看来,她上下打量着王氏,她气急败坏到买通山匪来杀她也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的王氏又瘦又gān,满脸都是焦躁yīn戾的神色,似乎才从地狱里走了一遭回来,让人一看就想远离。这样的王氏,再想笼络赵正爵也不太可能了。听赵骞说,赵正爵现在已经提了一个颇为受宠的姨娘暂时掌管侯府的内务。
想到赵骞时,陆微心头一阵恍惚,他现在在做什么?知不知道她身处险境?如果她不能说动山匪对付王氏,上次见面大概就是他们最后一次会面了。
王氏在她的注视下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愤怒,终于忍不住高喊了一声:「给我杀了她!」
王氏的话是向着身边几个黑衣蒙面的男人说的,那几个人显然是她的手下,听见吩咐犹豫了一下,还是很快亮出武器扑了过来。
褐衣寨主又啐了一口,骂道:「去你娘的臭婆娘,在老子的地盘上你张狂个屁!」他一挥手,四围的山匪纷纷凑了上去,与那几个黑衣男人对打起来。
陆微敏锐地注意到此刻没有人看管她。她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这是个很大的漏斗形山dòng,褐衣寨主所处的位置是漏斗形比较宽的的一面,他背后黑乎乎的,看不出是出去的路还是山dòng内部。王氏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