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我们只是奉命行事啊……”
云秀没料到竟有这种效果然而再想想她看的那些笔记野史,草民敬畏鬼神,倒也不是什么奇事。
她便道,“你们奉命来行什么事,只管说。”
几个大汉都不做声。
云秀便道,“不是讨债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有什么不能开口的?莫非……讨债之外还有旁的?让我猜猜,还不起钱,拿铺子抵债是应该的……可看你们这一副在做坏事的心虚模样,”她顿了顿,道,“总不会,还想拿人抵债吧?”
几个大汉都叩头不止,道,“我是都是奴才,不能不听从主人命令啊!”
云秀先前没尽信的那夫妻二人的话,此刻却被证实了。更兼他们簇拥着那五坊小儿前来,可见勾结设局一事,也很可能是真。
她既用“天罚”的名义惩治了那宦官,就不能放过那个赵员外。
云秀心中不由烦闷是凭她的道行,玩一次天罚就已绞尽脑汁,玩第二次?真有心力jiāo瘁之感。
但胸中愤懑之意,却非要有所作为,否则不能平息。
她道,“……领我去见见你家主人。”
待她从赵员外家回到奉安观里,已近傍晚。
那名叫阿淇的女孩子还跪坐在屋檐下等她。见她自屋子出来,略有些惊讶,忙问,“您是何时回来的?”
云秀道,“午后。”打了个哈欠,问道,“有吃的没?”她午饭、晚饭都没吃,实在是饿得站都站不住了。
阿淇忙道,“有……午饭我为您留下了,我给您端过来。”
不过片刻功夫,小姑娘便端了斋饭进来。
云秀见当中有一份豆子腌萝卜的小咸菜是她没吃过的,便夹了来尝。那萝卜生脆,豆子香糯,很是下饭。
阿淇见她爱吃,便道,“午后我阿娘来过,这是从家里带来的。”
云秀满嘴是饭,“嗯,多谢。”她替她家奔波了一整天,这碟咸菜还是吃得着的。
“家里的事托神仙相助,已解决了。”
云秀láng吞虎咽,“嗯,这就好。”
“……我阿爹阿娘想要离开蒲州,去华yīn县谋生。”
云秀咽下饭去,灌一大口水,“你跟着一起去吧。”
“可我已经卖给姑娘了呀!”
云秀:……
“那钱就算我借给你的……”忽的想到阿淇的卖身契还在自己身上,忙探手进怀里摸,摸了两把没摸到,便猜想恐怕是随手丢进空间里去了。就又去摸乾坤袖,“卖身契我这就……”
阿淇便从怀里摸了卖身契出来,笑道,“……您今日不留神丢在院子里了。”
云秀:……姑娘你太实诚了,自己偷偷撕掉就好了啊!
云秀便接过来随手一撕,撕得粉碎,道,“我不买人,你可别陷害我。”
阿淇姑娘有些愣,片刻后红着脸,点了点头。却又道,“……是我想跟着姑娘。”
云秀:……
她今日实在太累,真没力气同她争执了,便道,“随你,别碍我的事便成。”虽这么说,可想起阿淇父亲的咳嗽声,还是忍不住又多嘴道,“我听说你父亲病了,你还是该以孝为先,先回去伺候他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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