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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郕衍看了好笑,这段日子云槿洛总是一副迷糊呆愣的模样,看得他很想捏一捏她带着点点婴儿肥的脸颊。
作为一个行动派,季郕衍心里这么想了,身体也很诚实地动了起来,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一只手很是自然地捏上了云槿洛的脸蛋儿,手指所触之地,是柔软细腻的皮肤,捏起来很是舒服,看着云槿洛面上的表情从急于解释的慌乱再次变成愣然迷糊的样子,太子殿下笑了:“逗你玩的。”
虽然经常被自家哥哥弹弹脑门揉揉头,但自从八岁过后,云槿洛就从未让人碰过她的脸。
所以当季郕衍的手捏上自己的脸颊时,云槿洛第一反应是懵,然后就觉得又羞又气,耳根迅速泛了红,拂掉季郕衍手,也不管崇林宫道理还有没有别的空屋子了,头也不抬地就准备往刚才宫女指的那个房间里钻。
然后就在双手快要推开房门的时候,身后传来季郕衍带笑的声音:“阿洛,那是我的房间。”
接着又听方才领路的那个宫女好心地提醒道:“郡主,您的房间在左边第三间。”
云槿洛伸出的手生生就顿在了空中,咬牙无视掉季郕衍语气中含着的笑意,跺了跺脚,小跑着躲进了自己的屋子里。
看着这样的云槿洛,太子殿下觉得自己心情很好。
院中的另外两个宫女见此番情景心里很是不解,她们也听说了太子殿下在宫宴上拒婚郡主的消息,只当太子殿下不喜欢那个新封的小郡主,如今看来,二人之间却是有情愫环绕,太子殿下摆明了喜欢那个郡主,既然喜欢,又为何要拒婚呢?
掌权者的世界,她们这些小宫女委实不懂。
云槿洛躲进房中,紧闭上门,耳根上的红色还未褪去,一颗小心脏也在砰砰直跳,云槿洛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太正常,总容易脸红心跳,还总喜欢犯傻犯愣,而究其原因呢,全拜尊贵的太子殿下所赐。
云槿洛想,她现在完全不能直视季郕衍这个人。
在过去的十八年里,云槿洛从未对谁有过脸红心跳的感觉,也没有人能一句话或者一个动作便让她愣然出神,丧失思考的能力。
便是之前对苏炳之有些许喜欢的心思的时候,也不过是喜欢依赖着他,同他做过那么多事,四年时间在他面前也出过不少的糗,但她天生皮厚些,从未有过什么羞意。
她觉得自己喜欢过苏炳之,但在面对季郕衍时,她却又完全没有对苏炳之的那种感觉,季郕衍带给她的,是另一种从未有过的悸动。
两种心意,到底哪种才是真正的喜欢,云槿洛分不清,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团乱麻,怎么理也理不清楚。
撑着下巴坐在桌子旁胡思乱想,渐渐有倦意袭来,所以不再去想,翻身上chuáng,睡觉才是正经事。
……
翌日,辰时。
崇林山顶上,早就布好了祭台,祭台上摆放着生肉果蔬,正中央置着一尊青铜香炉,祭台下方,则是王公大臣和众将士们分站在两侧,队列整齐,场景肃穆。
吉时到,鼓声响,穆帝穿着明huáng色的龙袍,双手束着三只香,姿态庄严地一步一步走上祭台,立在香炉前闭眼祈祷,身侧是太常寺卿在念着祭文。
待太常寺卿韩江念完祭文,穆帝沉声诵道:“愿天地神明、山川之灵,佑我大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台下是将士们在呐喊:“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连续喊三次,声音整齐划一,震耳欲聋。
将士们的最后一句余音在崇林山顶回dàng之时,穆帝开始握香垂首三鞠躬,一敬天,二敬地,三敬山川湖海、天下生灵。
礼数毕,恭敬地将三支香插入青铜香炉之中,又是一阵鼓声激鸣,秋猎这便算是开始了。
虽然每年都是那些规矩,但礼官还是要在人马未散去之时朗声宣读规矩,礼法规定,秋猎之时,不捕幼shòu,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shòu,不伤未长成的小shòu,不破坏鸟巢,违者必将重处,以明日午时为期,最后谁捕获的猎物数量最多,谁为胜者,秋猎夺魁者,可得陛下恩旨一道。
陛下的一道恩旨,便是此番参加秋猎之人最终的目的,前几年都是季郕衍取胜,今年想来也还会是他,但凡是难免有意外,众将士大臣便为了那一丝意外,驾着马,搭着弓,在崇林山间上上下下地疾驰。
云槿洛虽是女儿身,但和锦都大多数贵女不同的是,她会骑马,只可惜她不会弯弓she箭,否则也能参加秋猎比赛,但她又不愿坐在原地gān等着,便偷偷地溜去马厩,想着皇家好马众多,可以悄悄地牵一匹骏马,出去驰骋一番。
不料刚选了一匹马牵出来,还未跨上去奔驰,便见一身玄衣的季郕衍立在马厩之外,牵着他那匹毛色光亮、肌肉健硕的黑马,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槿洛又愣了:“你怎么在这儿?”
季郕衍挑了挑眉:“你觉得我该在哪里?”
云槿洛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