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转达。
不过对于季郕衍来说,云槿洛只要平安无事,这段日子再怎么对他冷颜相待倒也无所谓。
很快便到了除夕之夜,这本该是个阖家团圆除旧迎新的好日子,却有挥之不去的yīn霾绕在每个人心头,迟迟不去,无论是宫内宫外,都不见半点喜庆之意。
今日宫内点着长明灯千盏,后宫中人因着圣命,皆着素服食素斋,跪于佛前,祈求恩福。
依着往年的习惯,季郕衍今日是要陪在太后身侧守岁的。
若放在平时,季郕衍定会一晚上将老夫人哄得高高兴兴的,只是今日,他却心不在此,虽说今时不同往日,少了往些年的典礼活动,但该有的礼节不能废,身为太子,他一早便入了宫,从卯时忙到酉时,未曾歇着片刻,也未曾有机会出宫去看看云槿洛,这会儿好不容易得了空,心思便放空了,一心挂念着他的阿洛,不知她今日怎么样了。
太后虽为女人,却也心忧着锦都百姓,欲与季郕衍多说两句,却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她这个孙儿应答,一副神游在外的模样,不知在想些什么,不由蹙了蹙眉。
身旁随侍见状,忙抬高了声音提醒道:“殿下!殿下!太子殿下!”
季郕衍这才回了神,看向自家皇祖母,道:“皇祖母方才说什么?孙儿没有听清。”
太后看了他一眼,道:“是没听清呢?还是压根没在听?”
季郕衍一时无言,只好道:“是孙儿失礼了,还望皇祖母莫要怪罪。”
“哀家方才问你,这次灾疫,可拿出有效的方子了?”
“暂出了一剂方子,但不见有大的疗效,御医院的人还在改着。”
“既有个底方,想来最终确定的方子也快确定下来了。”
季郕衍颔首:“孙儿也是这么认为的。”
“既如此,你也不要太过忧虑,哀家听闻你这段时日竟无一天安眠过,你身为一朝太子,也得注意好好保重身体才是。”
季郕衍微微一笑:“孙儿知道,劳皇祖母挂心了。”
“还有一事……虽说不该这个时候提起,但总归是要提一提的,前些日子你忙着崇林山一事,这段时日又有瘟疫作扰,也就今儿个是除夕夜,你才有功夫在我这永福宫长坐些时辰,哀家便想想问问你,你究竟对容家外孙女儿是个什么想法?”
季郕衍始一听太后开口,便知她要说些什么,这便是他前段时间一直想要的来自太后的“推波助澜”了,却是等到现在才来,他倒是没想到他家皇祖母是个这般沉得住气的人,虽说此事无论何时提,只要不太晚,都能合他心意,然而这个时机,实在是不凑巧,瘟疫正行,他们二人之间又生了嫌隙……一想到此,心中就不免一阵无奈。
太后见季郕衍不说话,又道:“哀家这些日子听了不少你和云丫头的传闻,说你对她颇为上心,可既是上心,又如何要拒绝拒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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