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祖祖辈辈攒下的名望却还在,护住几个孩子不受流言蜚语的困扰倒还是做得到的。
只是如今天下一统,若他们回到利州,就算将来学业有成,也会少了很多机会。不到万不得已,沐家还是希望这些孩子能在京中完成学业的。
将孩子们的事打算好了之后,沐武岱又看向沐青霜:“方才吃饭时,我仿佛听你说,汾阳公主有意要起用你?”
“对,效仿赫山讲武堂,在国子学名下转开武科。殿下总共挑了四个人,我和林秋霞都没有什么犹豫的,”沐青霜点点头,“只是另外两人,他们各自有些难处,还需和家中商量。殿下说等到五月十五,听他们最后的答复。”
等慕映琏与段微生做出决定后,许多先期的筹备事宜肯定就要跟着参与了。
沐武岱将双臂jiāo叠在脑后:“也好,你们该做什么就尽力去做吧。我老人家眼下可是要在家中吃闲饭的了。”
“沐都督,想得倒挺美啊?”沐青霜调皮地冲他呲牙,“你老人家既回来了,那家中的护卫就教给你来训,霁昭每日练功的事您老也好好兜着!头头他们三个每旬回家一次,也该你来教。”
沐武岱佯怒拍桌:“我看你这小姑娘想得也不丑啊!原本都是你的事,就这么甩给你爹了?父女之间就不讲点道义了?”
“没错,我就是如此无情无义之人。”沐青霜猖狂地抬起下巴。
“老大!你怎么教的妹妹?”
“诶诶诶,你们父女之间有没有道义我不管,”被点名甩锅的沐青演不gān了,“你我父子之间倒是要好好捋捋。咱们家大小姐打根上起是被谁惯成这样的?好意思赖我?”
沐武岱捂心:“家门不幸,我这勤快爹就惯出个懒女啊!”
三人说笑一番,将家中大大小小事简单捋过一遍后,最后就不免落到了贺征的问题上。
沐青演无奈吐出一口长长浊气:“天知道这差事怎么就恰好落他头上了!想必是有什么缘故,或许他晚些会来解释的吧?”
“解释个鬼啊!他都说了不是被bī的,还想解释什么?!”沐青霜怒从心中起,一把捏碎了手中那颗小枣,“白!眼!láng!”
沐武岱举目望天,脸色不是很好看:“那小子呢,品行不坏,想来就算是他主动揽下这差事,也是有什么内情的。不过知道归知道,我老人家一想到方才给他那一跪啊……”
说着,沐武岱皱紧了五官,恼火与痛苦jiāo织:“我心里硌得太难受了!”
他今日作为受审者,向审案官员下跪这是不可避免的。可贺征怎么也算他看着长大的,跪别人,与跪贺征,在他这里的感受实在天差地别。
“若他晚点来解释,你们替我听着就行了,我三年之内都不想看到他的脸。”
沐青演苦笑:“他还想做你女婿呢。”
“梦里做去!”沐武岱负气地踹了踹石桌的桌脚,怒目瞪向女儿,“沐小将军,你想想清楚,是要爹还是……”
“当然要爹了!”沐青霜气冲冲咬牙,握拳一捶,“我要个白眼láng来gān嘛?剥皮炖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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