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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茫然张了张嘴:“那我自己想一个吧,就叫月音,你喊我音音好不好呀?”
我说出“音音”时,风的面容上滑过一丝不可名状的表情,就好像是对往事的追忆,这个认知让我觉得自己太会乱想了。旋即风调转了视线,我感觉他在望向天地相接的极远处停滞一刹,便迈开他的长腿对我说:“来,音音,我看看你创造的世界。”声音平静之处竟然带了长辈的口吻。
音音,我有自己的名字了,还有人喊我的名字。尽管之后,我遇到了很多人,他们用不同的“名字”呼唤我,那些熟悉的文字和说它们的独特的声音,让我知道我与他们是相牵连的。
我怀着喜悦与对答案的渴求快步跟上风,睁大了眼热切仰头看他的眼睛,他似是察觉,回头对我笑了一下,那笑容像对无知小孩的宽容,令我不甚满意。
“你就这么相信我吗?会告诉你一切答案?”连说话的语气,也像逗小孩。
“现在我只遇到了你呀。”叫我怎么办呢?没有时间亦没有目的,那般不停的游走着,但凡遇到个外面来的人,都渴望他能告知这意志存在有何意义啊。
我稍落后于风,感觉他轻笑一下,似乎有点孩子气道:“好咯”。花海无限,每一种花都绵绵百米,我与风闲走在泛泛浮动的格桑花làng中,听他讲述我所不知道的世界。
“最开始是无边无际的混沌和能量,后来有了梦境,有了记忆与想象,后来出现了自由意志,就是灵魂,比如你我,有些与现实中的梦者有关,会继承一些记忆,有很少一部分是独自诞生的。与梦者联系的灵魂在混沌中漫游,其中jīng神力qiáng大的可根据自己的意志进行创造,创造出的空间被梦界的人称为梦泡。”
“这花海是你创造的吧?而梦界,不知道是什么人建立起来的,也许是混沌自己建的,梦界是一个大世界,中央的生命河拉维(La vie)隔开了东西平原,东方人们居住的地方是城邦,西方有一座自由城市名为弗雷德姆,还有冰原沙漠,沼泽森林。”
“在梦界有生老病死,逝去的灵魂存放在灵海,如果在灵海的灵魂回到梦界,就会破坏秩序和平衡,梦界的王国在维持和谐的同时承担维护秩序的任务,我在梦界是一位游侠,受君主的命令调查一件事情出了意外,受了重伤,就掉到混沌里来了。”说着他耸耸肩,我看着却觉得轻快,按风话里的意思,他调查的事情似乎与那灵海和跑出去的灵魂有关了。
风说的虽如此简短,但也让我知道了在这梦幻和虚无之外的世界,我遥遥注目无尽远方,仿佛看到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淋漓变幻,给我以摄魂的吸引,生命有何意义?有生有死之间,生命需要无憾的经历与体验。
我伸手坚定的抓住风的衣袖,他回头看我,冰蓝的眼里是我猜不透的神情,我望进他晶亮的眼中,充满期待地询问:“我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他不语,我接着说:“请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我想去梦界!”
风闭上了眼睛轻轻皱了下眉,又霍然睁开,眼里充盈了笑意竟带着点顽皮,像是十一二岁的男孩子,说:“好呀。”又略微严肃了些:“是你的决定,不是吗?”蓝瞳中是捉摸不定的意味,“也许还是命运呢。”
命运?我一怔,疑惑地看他,风却并不为我解释。我不禁有点失望,总感觉他有事情不愿意告诉我。那也不为难人家了。
“风,要怎么出去?”我忽然想到。
“呵......”风露出了苦笑,“唉,难啊,看机缘。”
“什么意思?你快告告我呀。”我内心好奇。
“机缘,比如说你这花海吧,也许传送的通道在千里外某一朵花开放之时出现,也许在河水里也不一定,又或许它藏在一棵灌木的树gān中。”
我顿时懵了,迷惑地歪头看他,他带着莫名的浅笑扫了我一眼。
我锁了眉头问道:“我对花海有感知,传送口会让我有特别的感觉吗?”
“没有,它是随机的,甚至有的还会变化。”他正经地答道。
我惊讶又着急:“那怎么办呀?怎么出去呀?”说罢就撅起嘴巴,我不愉快时就想忧郁地撅嘴。
“这确实是无法控制的,有些人需要寻找很久,不管怎么说......总要一点一点去探索吧。”风倒是端正了心态。
我还是高兴不起来,轻轻皱了眉。
“......”风沉默一瞬,说:“给我讲讲你的花海都有什么,首先这里有时间,就是昼夜jiāo替吗?”
“没有,我不喜欢黑夜,我害怕黑漆漆的花海,只有我一个人。”我又撇撇嘴,继续说:“我也喜欢温暖,这里没有寒冷,就好像一直是夏天的中午。嗯,不过梅园那里温度低一些。”
这时我忽然想起一句话来“永远走在阳光下:Always walks in the sun.”
记忆总有特殊而不可琢磨之处。
“奇怪,你创造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