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白瓷般纯净的脸上,浓密的睫毛覆住黑曜石似的双瞳,樱粉的唇开合着:“梦也何曾......到谢桥”
下一个瞬间,他不疾不徐地缓缓睁开眼,不动声色地看着自己创造的梦泡闯入的不速之客--
蓝紫色的星空中出现了一抹白色,白色中间是醒目的一团红色,孩子似的纤瘦的胳膊腿儿成大字张开,朝着他创造的湖边跌落。
在最后一刻,水镜好心的抬起放在茶杯边的手,给即将坠地的孩子一个缓冲。
然后水镜依旧坐在有海绵垫的小椅上,端起茶杯品了两口茶。视线却一直留意着那个落在岸边草丛的白影,水镜的唇弯了弯,按捺住好奇,站起身来走出小院,向着湖边那个访客走去。
轻柔的夜风chuī动着水镜的黑色碎发,拂动着他白色洁净的衬衣,脚边柔软的小草擦过他的黑色长裤,草丛中的白影还是一动未动。走近了才看到这个孩子脸朝地降落,水镜蹙了眉,不知脸成什么样了......
水镜站在一边,似乎在想这个......姑娘,会不会忽然站起来攻击他,又似乎只是想等她自己醒来,呆了片刻,水镜已确定她当是昏迷状态,还是死了?想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气。
于是他蹲下来,这才发现那个女孩被草盖住的右手上沾满了血!他伸出去的手停滞了一下,还是落在女孩的肩头,把她轻瘦的身体翻了过来。
一入目最扎眼的便是白色裙子中间大片的血迹,女孩脸上染了一些泥土,双眉紧紧皱着,似乎异常痛苦,水镜看了一瞬,确认她还活着,又看了看她的脸,感觉自己的心跳了一下,似乎是某种记忆。
但他并未多想,只是扯起嘴角苦笑了一下,自语到:“这可,如何是好?”
说罢他绕着地上的人走了半圈,然后又绕了回来,向左侧的湖泊望去,嘴角扯起了一个神秘的微笑,“由于不知姑娘来意,只能先这样做了。”他开口解释了一下。
随即一挥左手,在湖泊中央虚浮起一张木质大chuáng,chuáng上白色的枕头棉被一应俱全。然后水镜用两只手通过虚空借力,把女孩托起来放在了湖水中央的木chuáng上,然后水镜引水冲刷了自己的手和被血染的小草。
做完这些事后,他缓步走进了湖中央左侧的日月亭,亭间放置一张古琴,他坐了下来,轻轻抚了一下琴弦,平静地微笑着,接着他缓缓闭上眼,高山流水之音倾泻而出,亭间的帷幔白纱仿佛随琴音拂动。
☆、他出手第一招是一面镜子
肺腑间有清新淡雅的香气取代了之前的咸热,好像有粼粼的流水,又好像看见俊秀苍郁的山巅,我感觉周身松软舒适,有一种从容宽和的旋律定格在世间。
噫,没有流水声,也没有高山,是琴声。
呀,宝石般的星辰,多好看的星空,还有银色的月亮。
嗯,动动手指,摸到了软软的,好像在白云间。
哎,我这是在哪里呀,脖子向右扭,越过白色的chuáng单居然是望不到边的水,吃力地转回去向左看,我浮在海面上吗?还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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