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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阳川差点儿没用目光把海雾给生吞活剥了,他拿着锅铲追过来:“你过来,把饺子还给我……”
池君闻立刻上前去拦住陆阳川说着:“宝贝儿,陈姨包了很多,还有明天早上的一份饺子呢,今晚下了吧,大年夜的不宜打孩子。”
陆阳川气得不轻,池君闻给他顺气:“别气坏了,乖,我们去那边坐。”
陈姨连忙去下保存起来的饺子。
陆阳川气哄哄的对海雾说着:“你给我离厨房远点儿。”
池君辞不开心了说着:“阳川哥,你别吓他,他胆子小。”
池君闻一听不淡定了:“你阳川哥说的是实话,海雾就应该离厨房远点儿,你不能因为你们在一起了就护短啊。”
池君辞笑了:“哥,到底谁在护短啊,我也是实话实话。”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谁的媳妇谁心疼。
在大年初三的时候,天空落雪了,白茫茫的一片,宛若银被铺盖着大地。
海雾穿着厚厚的羊毛衣还穿了一件大棉袄,池君辞只穿了一件黑色大衣,他问着海雾:“冷吗?”
海雾冻得鼻尖都泛了红,他摇了摇头:“不冷。”
池君辞让管家搬了几大筒pào竹搬到车上的后备箱里,海雾一想到自己可以放大烟花了,心里开心的不得了,立马上车。
到了公园,池君辞将pào竹往公园里搬,海雾也屁颠屁颠的拿帮忙搬东西,在他搬到一半的时候,他闻到一股股香味,公园路边有个老爷爷在烤红薯。
海雾连忙放下烟花跑过去,这个东西一闻就知道好吃。
此刻天已经黑了,鹅毛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在天空中飞舞着,绚烂着,极尽本事妖娆着。
公园里的人已经陆陆续续回家,只有三三两两放完了烟花也走了,因为大雪的缘故,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早点儿回家。
池君辞将烟花筒搬到小湖边,他回头看了一眼,海雾把那筒烟花丢在地上,人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他朝着四周看看,看到一个卖烤红薯的摊位上,海雾拿着那三个钢镚儿讨价还价。
他嘀嘀咕咕说着:“我就只有三块钱,怎么办?小池有钱,我拿了就给你。”
老爷爷耳背说着:“三块钱不卖。”
海雾:“我就三块钱,我有钱,不少钱。”
老爷爷愤怒:“三块钱不卖,说不卖就不卖。”
池君辞笑了笑正准备走过去,小人鱼贪吃的本领真的是越来越厉害了。
忽然,后脑勺一阵闷疼。
只觉得天旋地转,天与地仿佛是倒过来的一样,眼前一片恍惚,鹅毛大雪从天空簌簌下落,落在路边光秃秃的树枝上。
“你把我哥哥的命还给我。”
又一棍子落下来,正好打在他的头顶上,一行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下来,眼前一片恍惚,他猛地一甩头,恢复了神智。
他终于看清了,眼前是一个面huáng肌瘦尖嘴猴腮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男人眼圈深陷,瞳孔突出,颌骨前凸,全身上下仿佛都是骨头,他瘦得只有皮包着骨头。
他仿佛一个肺痨一般,光打池君辞这几下都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他呼吸急促的瞪着池君辞,拿着尼龙绳将池君辞双手困了起来。
池君辞意识渐渐模糊,直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
海雾听到一声沉闷的棍子打着肉体的声音,顿时惊吓的回过头来,他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凶神恶煞的瘦竹竿在公园小道里打着池君辞。
他连忙跑了进公园,追上去说着:“你是谁?你放开他……”
他刚一追上去,那个人就扛着池君辞一瘸一拐的朝着公园外的大马路走去,那个人手脚不便,走路极其的慢,在海雾追上去的时候,他已经将池君辞塞进了出租车的后座。
海雾追了上去,一把扯住那个家伙,一拳头砸过去。
他怂了二十多年,从来不敢主动挑衅人,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攻击别人。
以前在海里的时候,稍微牛bī一点儿的海生物,他都躲着游,到了繁华的都市里,池君辞把他养在家里,小池与陆阳川对他到了一种溺爱的程度,他们把他当成一个宝贝一样保护着,怕他被骗、怕他走丢、怕他受委屈……因为池君辞家世的缘故,没有人敢欺负他,周围所有的人都奉承他,所以他不需要怂,但是他从来不主动攻击人。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去打一个凶神恶煞的病痨鬼,那人双眼凸出脸色惨huáng、印堂发黑,仿佛死神的镰刀已经架到脖子上,被海雾这么一拳,他剧烈的咳嗽着,喘息着,那双幽黑又浑浊的瞳孔里迸发出一股寒光。
马章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被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给揍了,那小拳头砸在身上软绵绵的,就仿佛弹在棉花上一样,他之所以这么距离咳嗽是因为他的肺癌,这个弱不经风的家伙急冲冲的冲过来带来了一阵寒气,寒气让他不自在的咳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