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道正常行驶的江离的车上。半个车头都被压扁了,江爷爷当场死亡,江离右肩以及右手不同程度骨折,陷入了昏迷。
陈茵哆哆嗦嗦的给家里人打了电话,通知了江离父母和自己父母后就先前往医院了,事故正在进一步的处理中。
张爸爸前往现场去处理了,其他人都留在医院陪着陈茵。
徐女士看着女儿一眼不发的坐在椅子上,肩背挺直,眼帘下垂,空dòng的望着眼前的地板,不哭也不闹,像一个静默等着上帝宣判的信徒。
这不像她女儿!
在她心里女儿一直是一个很容易哭的人,她记得在她上大学那会儿智齿疼,她带她去拔智齿,她哭的那叫一个伤心,从打麻药到最后手术完成,她的眼泪就没停过,连医生都打趣说,“小姑娘你哭的那么伤心,我都不好下手了!”
你看那么脆弱的一个人,现在却是坚qiáng的让人心疼。
徐女士轻轻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头安慰道,“没事的,江离一定会挺过去的!”
陈茵没说话,在她怀里安静的点了点头。
手术持续了十二个小时,陈茵在外面等了十二个小时,她既盼着医生早点出来,又害怕医生带来的消息不是她想要的。最后手术室的门打开的时候,一行人都冲上去询问情况,只有她像个胆小鬼一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她害怕!
“病人目前暂时是抢救过来了,不过具体情况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医生冷冰冰的话落在陈茵的心里竟然带着那么些许的希望,抢救过来了就不会有事了吧!
江离被送进了ICU,戴着呼吸机,陈茵只有他被推出来的时候匆匆见了他一面。陈茵看不到他其他的部位怎么样了,只看见他上带着大大小小的被擦伤的伤口,脸色惨白得不像话,她很怕他就这样睡过去了,她想进去陪他,和他说说话,但是医院不允许,她只能每天往探视室跑,希望能隔着屏幕见见他。
事故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肇事司机是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已离异,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个正在上初中,另一还在上小学。出事的时候他已经连续在高速公路上跑了十个小时了。出事后他冷静的不像话,他冷静的打急救电话,冷静的报警,冷静的配合jiāo警的处理,但是听说要被判刑的时候他慌了。
“大哥,俺求求您了,俺不能被抓进去呀,俺走了俺那两个孩子可就活不成了啊!”面对他声嘶力竭的哀求,张爸爸气愤的给了他几拳,叮嘱警察道,“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他没有给他加重惩罚完全就是看在他及时将江离送到了医院,以及那两个孩子的份上,不然他一定想办法弄死他。
江爷爷成了这场事故最大的受害者,老人劳碌了半生,他还没来及享享清福,他还没看到曾孙子,他还没找到自己丢失的孩子,甚至他还没来及好好再看看这个世界,就这样突然被夺走了生命,一点准备都没有,还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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