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糍粑,你来吗?”动人的嗓音带着一丝期待。
林照月没有回头,脚步却顿了顿,然后什么也没有说走了。
身后的假顾相知神情微微一丝失望低落,萎顿在榻上,如同一朵失去水分的夕颜花。
【感觉看了一出被封建礼教束缚压制,有情人不能在一起的悲情伦理故事呢。真感人啊。】
“我们也走吧。”顾矜霄淡淡地说。
【你为什么不拆穿她?】
“既然人也不是林照月安排的,他已经看出来不对却没有拆穿,应该是有什么计划。”
【我怎么没看出来他看出不对了?】
“她说糖糍粑的时候,林照月已经很生气了,甚至动了杀意。大约因为怕遮掩不住,才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咦,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气蕴很平静很平稳啊。】
顾矜霄眸光沉静,平静地说:“我是方士,对人身上幽微的恶意,轻易就能捕捉到。”
【是,是吗?我怎么从没听过,别的方士有这种能力?】
顾矜霄没有说话,只是手指结印,打开去往里世界的通道。
而假顾相知在林照月走后,只是略微失望了片刻,随后便坐到镜子前,目眩神迷地欣赏着镜中的面容。选了眉笔口脂,认真的描画。
顾矜霄并未看她,平静地转身,消失在房间里。
……
【她是谁?难道是láng来了,你扮演假古镜,真古镜成jīng扮演你?】
“成jīng哪有那么容易?她是人,这是易容。”
顾矜霄离开屋子,没有去见林照月,而是去了同在西苑另一处的容辰处。
容辰躺在秋天晒得暖暖的屋檐上,似是刚练完剑,原本习武缚住额头的束带被他扯下来拿在手中,额头还有薄汗。
不到脖颈的短发又黑又直,纵使沾着汗也很柔顺蓬松,阳光下黑得泛着孔雀蓝的光泽。
他的肤色微微的黑,类似小麦色,显得肌肉的线条修长劲瘦有力。
平常见多他孩子气笑容满满的元气样子,突然见到他闭着眼睛休憩的脸。纵使仍旧无忧无虑眉目舒展,高挺的鼻梁剑眉,嘴唇坚毅的线条,还是显出一种英武冷峻的底色。
忽然想起,前几天他把脑袋递到顾相知的手里,蹭蹭说很好摸。
顾矜霄便摸了摸那黑得泛着孔雀蓝的头发,不长的头发穿过指腹,凉凉的gān燥柔软。纵使弄弯了,很快也会自然伸直。
容辰皱了一下鼻子,脸上却绽开无邪的笑容,仍旧闭着眼睛:“暮chūn别闹,我睡一会儿,刚刚做了一个好梦。”
“什么梦?”
“相知姐姐带我在天上飞,周围的风景真好看。”
“风景,是什么样的?”
“金灿灿的麦穗,葡萄架结了果子,还有红红果树。嗷呜……”
牙齿磕了一下,他皱着眉,稍稍清醒了。一只一只睁开眼睛,揉了揉,忽然惊喜:“啊,相知姐姐,你来找我玩吗?”
“许久不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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