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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是白衣……白衣男鬼还差不多。”云珧脸色微红,提步走到韩弋前面又道,“公子这样走路也不怕摔了。”
韩弋一个转身将头凑到云珧耳边亲昵的说:“云兄这般关心在下?不是说不知那古韩侯墓所在吗?为何又要给我带路呢?”
云珧叹了口气,“你都找到这了,迟早是要发现那陵墓所在,我现在带你去兴许还能阻止那些人。”
“那些人?”韩弋问道,“云兄知道那些人是谁吗?”
“你见了便知道了。”
云珧稳步而行,过了一处山坳又转向南行,两人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直到穿过一片密林到了一处断崖边眼前顿时豁然开朗,只见层层碑林重叠在山腰之上,石碑混在树林之中,遥遥望去青白相间,如非身处断崖决计难以发现这处碑林。
“这里便是古韩国的陵墓?”
云珧点了点头:“这里位于仙guī峰东麓,其上山如覆斗,其下有洽水流过,原本乃是一处幽静峡谷。古韩国的开国君主乃是大周文帝之孙,幼时得道祖父传授八卦易经,成年后jīng通风水之术,天子开国封赐诸侯的时候获得梁山封地,他笃信天命,想在群山中寻找风水圣地采集龙气。韩原城乃是古韩都城,古韩侯首先便选在距离韩原不远的梁山寻xué,梁山群峰之中唯有仙guī峰有紫气东来之象,此谷背山面水地处幽僻,乃是处蕴藏龙气的风水吉xué。故古韩国自开国之后便在此兴建陵墓,石碑通常是用来栓祭祀的牛羊,古韩国人倒是与中原其余国家不同,偏偏喜好在石碑上记事,国君陵墓前更是用石碑记录了其一生的政绩,近三百年的累世修筑方才有了我们眼前这样规模,可惜百年风雨摧残,如今也被破损的不成模样了。”
云珧温润的声音夹杂在夜风中将这古韩国往事娓娓道来,百年古国一夕破灭,又岂是区区风水吉xué可以左右的。
韩弋虽知古韩国存在,其中详情却知之甚少,不禁对云珧渊博的学问极为叹服。
夜色已浓,两人从崖边下来,循着记忆中的方向往陵墓寻去,星幕璀璨,林中寂静,两人相伴而行,不知不觉便到了石碑所在的山腰上。
山腰背阳,yīn冷cháo湿,杂乱的石碑上或多或少生长着绿色的苔藓,韩弋举目四望并未看见居烈的行迹,但山腰上显然不久之前已经有人来过。
“难道他们已经下到墓xué中去了?”韩弋疑道。
“听小侯爷刚刚所言,居烈并非一人行动,我们还需小心为上。”云珧用手拨开头顶挂下的树藤道,“这里yīn湿恐有毒虫出没,我这有避毒的药丸,小侯爷不妨拿着。”
韩弋笑嘻嘻的接过药丸放入怀中,他虽早有准备,但云珧一片心意自然不忍拒绝。
“这周围的石碑年代久远绝对不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们再往上找找。”云珧说完向上走去。
这碑林越是往上规模越大,石碑也更加雄伟,由此可见当年古韩国国力鼎盛时何其qiáng盛,两人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按照石碑上所叙的文字寻找,直到最上层的石碑才找到第十一、十二两代韩侯得墓xué所在。
不过此时墓xué已经被人挖开,那些贼人以为别人找不到这里,所以墓门敞开,里面yīn风飕飕chuī出,让人不寒而栗。
“云兄在上面守着便好,这探人墓xué的勾当还是我来做吧。”韩弋说着点燃火烛下到墓xué之中。
墓门之后乃是一条甬道,宽有五尺,韩弋小心翼翼的沿着甬道往里走去,走了约有片刻功夫进的一间墓室,墓室之中横七竖八散落着一堆枯骨,按理当是当年古韩侯殉葬的工匠奴隶之属,韩弋不忍多看,举着火烛四向扫了一扫,发现墓室长宽三丈有余,南北两侧各有一条甬道,环顾四周,墓室内的机关居然已经全数被人破解。
韩弋心中犹豫,选了往南边甬道走去,这条甬道修的极长,而且其中机关也都被人打开,地上满是毒箭毒水,韩弋不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从上面跳过,又往里走了半响,在转过一个弯道后看见不远处有一丝火光传来,他急忙灭了自己手中的火烛,摸索着向亮光的方向寻去。
还没等到他抵达光源位置,就听里面的人说道。
“这位韩侯的陪葬也太侈靡了,难怪死后不到二十年古韩国便被北晋吞并了。”
韩弋微微一怔,这声音轻柔温软,竟然是个女子的声音。
“姑娘所言极是,这里面的财宝也不知耗费了多少人血汗,到头来竟被这老鬼带到地下,我们让它重见天日可算得上是大大的功劳啊。”
韩弋听出这男人的声音属于李元,他嘴上说是回老家探亲,实际却跑到这古墓之中盗取财物,没想到这李元两人居然有本事破解这墓xué中的机关。
韩弋心中冷笑一声,拍着手走入墓室之中,“李将军说的太对了,这财宝放在这里岂不可惜,我们将它拿出去换成钱财逍遥一番岂不妙哉。”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