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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弋猛的想起他们两人在妙音坊早就认识,而且整个妙音坊只有绛萝见过云珧真容,心中顿时不是滋味,自己被那臭娘们的毒爪子给伤成这样,云珧非但不偏向自己,反而还与绛萝勾三搭四,偷偷将人放走了。
他脑海中浮现出云珧与绛萝两人私下幽会的场景,心里说不出的难受,抬眼看见云珧依然云淡风轻望着山间云雾,心中暗骂自己窝囊,既然人家瞧不上自己,自己gān嘛还要死皮赖脸的贴上去。
韩弋心中不痛快,踢了李元一脚问道:“你知道那两个人什么来路吗?到这古韩侯墓就是为了盗宝?”
李元听到韩弋问话,急忙说道:“我也不知,绛萝姑娘是金器行吴老板介绍我们认识的,说是喜欢搜集古人的金器首饰,不过到了墓中之后我却发现她并不瞧那些陪葬的饰品,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东西?”
“找东西?那她找到没有?”韩弋纳闷道,这墓xué中除了陪葬的陶瓷礼器也就那些首饰值钱钱了,难道她并非图财?
“应该没有,我们刚刚打开棺椁小侯爷你就进来了。”
韩弋想了一想从怀中取出居烈的那封信,冲李元问道:“你认识这些字吗?”
李元瞪大眼睛看着信封,摇了摇头。
“这信封是羊皮所制,上面是翟戎部落的文字,右下角还有金雕王的印记。”云珧轻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韩弋一愣,这信封正面对着自己,云珧更本看不到。
云珧也是一楞,咳嗽了一声道:“之前李元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掉出来我看到了。”
“哦……”韩弋故意拖长尾音,要是李元给自己包扎的伤口,怎么会不知道纱带用的是从你衣服上撕下来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又怎么会看到信封时一脸无知?
韩弋心中一乐,两人都是男人,互相包扎伤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何必如此忌讳。
韩弋看了云珧一眼,就见他眼神飘忽,原本苍白的脸颊微红,竟然有些可爱。
之前的憋闷一扫而空,韩弋笑嘻嘻的冲云珧道:“云兄既然知道这文字,能否给我看下这里面的内容?”
云珧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将信封打开,里面装着一张薄薄的羊皮,云珧将目光放在上面细细读了起来,越是往下看脸色越是难看,看到最后更是双手微颤,叹息一声将这羊皮捏在手心。
在韩弋看来云珧永远都如同清泉一般澄澈柔和,从未见过他这样严肃的表情,不禁问道:“怎么了?”
云珧闭目沉吟了片刻,又将那羊皮打开说道:“这是翟戎金雕王写给潜伏在中原密探的信件,按照信中所写,金雕王已经与昭王勾结,不日将起兵南下入侵中原。”
“昭王姬岱?”韩弋一怔,“他不是大周天子的二皇子吗?他怎么会与翟戎勾结?”
云珧沉声道:“当今的皇太子姬郑并非皇后嫡出,天子早就存有废郑立岱的想法,只因朝中以太师太保为首的老臣反对,这才一直没有成事。”
韩弋道:“那他就更不该勾结翟戎了啊,当今天子正处壮年,只要等待时机早晚能够能将太子拉下马来。”
“坏就坏在昭王姬岱没有等待时机的时间了。”云珧叹了口气,“太子姬郑早就知道天子存了废郑立岱心思,两个月前与东齐国勾结,趁天子外出狩猎,已将天子囚禁在落日别宫。”
韩弋心中震惊,这事关乎天下安定,云珧又如何得知,而北晋国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这怎么可能?”李元结结巴巴道,“天子被囚,北晋王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云珧扫了李元一眼,“北晋王公孙诡与天子同宗,天下诸国中又以北晋最qiáng,按理来说天子首先想到的便是向他求助,但公孙诡当年追杀北晋哀王遗脉时被天子派遣的南虢军队所阻,公孙诡因此嫉恨天子,天子求援的信送到北晋绛城后公孙诡看都没看便扔到一边。”
韩弋与李元面面相觑,人人都说北晋王雄才大略、仁厚有德,怎么会因一己私愤做出这样的事情。
“也许……也许是并非北晋王本意。”李元低声道,他实在不想怀疑北晋王,但又不好说云珧信口胡言。
“如今天子本就没有多少实权,大周血脉也已衰败,有几人将皇室放在眼里,对这些诸侯王来说,谁做天子又有何区别。”云珧冷冷说道,“北晋王岂会为了一个远房亲戚与东齐王硬碰呢?”
“最可笑的是天子姬阆,居然派自己的儿子与北方的翟戎、鬼方、赤戎勾结,意图用外族势力打击太子,也不知那些外族攻入中原,他这天子还当不当的成。”云珧说着大笑起来,“他居然还在信中承诺,事成之后将恒山以北送给鬼方,屠山以东送给赤戎,将采桑以北加上令狐氏全族送给翟戎,这就是我们至高无上的天子所说的话!”云珧越说越是激愤,竟将手中的羊皮扔到地上。
“采桑以北……还有令狐氏……”李元喃喃自语,他将地上的羊皮纸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