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马车犹豫了半响,又道:“我家小姐说‘盗,窃也。’盗骊之名实际是指深青之色的马,公子这马看似色黑,实际却是深青,且又这般神骏,当是盗骊之种,不知可否说错。”
韩弋闻言细看乌霄毛色,果然比那几匹黑马要略浅一点,色泽也有些发青,但是光泽却亮丽许多。
他养了乌霄已有三年,却未曾发现此事,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转头看向那少女,“你倒是没说错,乌霄确是盗骊后裔。”
少女听了这话颇为开心,娇靥微红,笑着说道:“我家小姐还说了,马性属火,长途奔跑后不易马上食用鲜草,公子想必不清楚这些事情,任由它汗水未gān便食用路边野草,实在随便,如果公子愿意,我家小姐愿意重金买下,将来好好驯养。”
这些事情韩弋何尝不知,但他要事在身,这荒村野店的哪有条件伺候乌霄,这小姐的话当真让人不慡。
“什么人配什么马,黑窝瓜自然只配骑这些废物,而乌霄自然与我最为匹配,姑娘你就别打它的主意了,”韩弋挑衅的看了那黑衣卫士,他不想与这少女为难,但可没忘了这人刚刚想拿鞭子抽打乌霄之事。
少女显然没有想到韩弋会如此回答,当即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青菱,你给我回来,我早就说了直接bī他卖给我们便好,你非要下去说一通废话,岂不知物似主人形,马能这般放肆,主人必定是个无礼无法之人!”
韩弋无法无天惯了,这小姐倒也没有说错,只是这事他自己心知肚明也就罢了,那容得了别人置喙,他哈哈一笑道:“我乃是韩原之人,在这韩氏封地上无法无天又如何,反倒是有些他国之人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岂非不将我韩氏放在眼里!”
“大胆!”黑衣卫士大喝一声,“你可知这马车中坐的是何人!”
“什么人?”韩弋冷声笑道,“顶破天去也不过是玄骥国的公主,区区一个小国,胆敢在我北晋国境内耀武扬威!”
韩弋气势bī人,所说之话更是份量十足,别说是北晋国,就算是韩原城韩氏一族的实力也非玄骥国可比,他堂堂一个北晋国的小侯爷,身份比之玄骥国公主也不遑多让。
那黑衣卫士被他气势所夺,往后退了两步,一时竟找不出反驳的话来。
韩弋不屑道:“真是物似主人形,马没用,主人更是废物!”
韩弋话音刚落,猛地一团白影从马车中冲出,白影速度极快,从黑衣卫士身边一晃而过,一柄钢刀已落到白影手中,就见她高高跃起,手中钢刀向着乌霄马颈砍去。
韩弋俊眉毛一挑,右手屈指一夹,将钢刀夹在手中,接着用力一弹,将那白影bī退。
白影悄然落地,竟是一窈窕少女,她身材高挑,细眉凤目,容貌绝美,只是此时脸色满是怒气,给这俏丽容颜添上了几分不和谐之处。
“臭小子,你说对了一件事,本姑娘正是玄骥国的洛漓公主,不过你也说错了一件事,我们玄骥国即将与你们北晋王室联姻,本公主将来便是你们北晋国的太子妃,也将是你们韩原城的主子!我当然敢在这里耀武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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