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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都身怀绝技,韩弋将他们从那些亡命之徒中挑选出来便是防止翟戎部队追来,这二十人每人都留有一匹战马,等翟戎部队出现便作调虎离山之用,韩弋承诺他们,事成之后给予高官厚禄,这些人大都是各国的通缉犯,听了这话无不为韩弋马首是瞻。
韩弋说完策马来到李元身边,“李将军,这些百姓就靠你了,从这里继续往西二十里,还有一个村子,你派人去通知一下即可,不用再绕路接应。”
“小侯爷,你这是要gān吗?”李元急道,“你派人引开追兵就好,不用亲自去,要是你出了什么岔子,我们怎么办啊。”他随韩弋出关,要是韩弋死在关外,他这条小命一定不保,此时听韩弋要以身犯险吓得心惊肉跳。
“这些人都是我带出来的,我怎么弃他们而去?”韩弋扬声道,“你只管带人回采桑津,我去去就回。”
韩弋说罢带着一队人马往外走去,毫不理会李元在身后的叫喊。
“小侯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那二十人中有一个浓眉大眼的少年骑马追了上来,他名叫孙阳,其父乃宋商国人,曾任宋商王的司马官,当年因为得罪了权贵被贬到边关,机缘巧合被韩军俘获后与长陵城中的一位女子结合生下了孙阳。
孙阳父母死后便留在长陵关中为韩军养马,这次随韩弋出关是想在韩小侯爷面前混个眼熟,以后好讨一个官职当当,韩弋见他对马匹极为熟悉,便将他留在了身边。
韩弋望了眼这个少年,见他个头不高皮肤黝黑,虽然比自己小了两岁却一脸老成,“我准备前往夜枭部队后方偷袭,将他们带往北方。”
孙阳道:“小侯爷,你这么做只能解一时之困,关外就这么点大的地方,他们人多势众,我们要是再往北走恐怕会落到翟戎的包围里去。”
韩弋剑眉微蹙,孙阳说的在理,但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办,他听别人常夸这小子机灵,便问道:“你有什么主意?”
孙阳嘿嘿一笑,从马背包裹里面掏出一根带着朵小花的草jīng,“小侯爷可知这是什么。”
“当然知道。”韩弋对马匹习性极为了解,母亲令狐雩更是喜欢养马,对这孙阳手中的东西极为熟悉,“这草叫马粪草,秋冬没有其他新鲜的草料时便会拿这个给战马充饥。”
孙阳道:“小侯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马粪草并非不如其他草料,之所以秋冬才给马匹食用的原因有两个,一是因为它即便寒冬腊月依然生存,二是它的花香乃是马匹催情之物,混在在马草之中,马匹要是chūn夏两季别说是吃了,就算是闻上一闻都会躁动不安,牧民送给小侯爷的草料都是经过处理的,小侯爷自然不清楚这些。”
孙阳又道:“距离我们这不远处有一片马粪草的草丘,此花这时候开得正盛,只要我们将翟戎的骑兵引过去,到时候他们马群狂躁,不攻自乱,哪还有功夫来追击我们。”
韩弋养马十几年从未听过这种事情,疑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的马问了花的味道不也会发狂吗?。”
孙阳笑道:“我常年在关外牧马,特制了一种药水,只要事先涂在纱布上蒙住马的鼻子便能防止马发狂。”
韩弋又问:“翟戎的马与我们并非同种,你怎知他们的马也会受影响?”
“小侯爷且让我试一试,我身下的这匹马便是从翟戎的探子那抢来的。”他说着从马上跃下,将一朵huáng色小花放到那马的鼻子下面,那马闻后果然气粗眼红,四蹄蹬地,孙阳将它死死栓紧,接着拿出一瓶药水给它闻了一闻这才平静下来。
韩弋觉得此法虽然冒险,但也不妨一试,随即辨明方向,由他与孙阳二人领头往夜枭部先锋处追去。
跑了约有一炷香时间,众人已绕到夜枭部前锋右侧,韩弋示意众人稍等片刻,自己独自骑马冲着千人骑兵冲了过去。
“蛮子菜瓜,你们爷爷在这呢!”
韩弋也不管那些翟戎骑兵听不听的懂,一声长啸,接着将背上的长弓取下。
此时双方相距两百余丈,那些翟戎骑兵被韩弋的叫声吸引掉过马头,见韩弋不知死活冲了过来便分出十余人向右侧奔袭,他们拔出腰间弯刀,身上黑羽皮衣迎风朝阳,座下战马嘶鸣,不到片刻已经奔出百丈。
韩弋嘴角微微一笑,双腿一夹,竟向着那些翟戎骑兵冲了过去,就见他手中长弓连珠she出,百丈距离箭无虚发,翟戎骑兵一个个倒在马下。
那些翟戎的弓箭不比中原凌厉,需要距离六七十丈才能she击,还未等他们拔出箭囊中的箭矢,十余人已经尽数毙命。
韩弋策马bī上,沿途将这些翟戎身上箭矢拔下放回背囊,又冲着骑兵大军一阵狂笑,接着一拍马背向后狂奔。
那些翟戎骑兵队长震惊于韩弋高明的箭法,直到韩弋跑出数十丈这才反应过来,就见当头的队长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一行千人全都向着韩弋这边追了过来。
被千人骑兵追击的感觉与想象中完全不同绝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