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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连韩弋都不淡定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云珧,“全都杀过来?”
云珧冲他微微一笑道:“我们如果不是要对付这两万黑羽军,又何从谈‘风险’二字呢。翟戎虽有两万人,比起我们多了二十倍,在我看来不过乌合之众,我有信心可以凭借壶口天险将他们拖住一天一夜。”
余繇被云珧说的既忐忑又紧张,不禁问道:“然后呢?”
云珧并未回答他,而是看向韩弋身旁的孙阳,“你就是孙阳?是你出的主意让小侯爷将翟戎骑兵引入草丘的?”
孙阳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受云珧的气势所慑,心中紧张忐忑,见云珧忽然看向自己,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跳了出来,结巴道:“是……是我。”
云珧沉声道:“看来你对马匹的习性极为了解。”
孙阳见云珧问自己马的事情,顿时兴奋起来,“我祖上开始便是相马的,这些马是好是坏,喜好特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我正要你办一件事情。”云珧凛然道,“你现在就在赤练铁骑中选出一匹跑的最快的马。”
孙阳听后急忙跑去赤练军中,不多久牵了一匹战马过来,这马膘肥体壮极其神骏,就算比起乌霄也不遑多让。
云珧见后微微点头,“这马确实非凡,你倒是有点本事,我这正好有封信,你骑上这马立刻送给公孙太子。”
他说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道:“你对长陵关外的地形极熟,沿途可以抄走近道,记住,一定要在明天天亮之前jiāo到公孙太子手里!”
孙阳接过信封恨恨得点了点头。
云珧又道:“你现在就走,赤练军见到你所骑的马一定不会阻拦你的,我们大家能否活着回去可就全靠你了。”
孙阳这辈子没承担过这么重要的任务,心中既激动又紧张,紧紧攥着手里的信,仿佛这信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他随即与云珧和韩弋告别,立刻策马向采桑津狂奔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地平线上。
等到孙阳走后,韩弋这才问道:“云兄这是何意?”
云珧沉声说道:“里面有我给公孙太子的一计,可让他以极小的代价击败来自长陵关的翟戎部队。”
云珧说的轻描淡写,但无一人敢小觑他信中计谋。
云珧转头看向韩弋解释道,“只要采桑津兵祸一解,公孙太子便会按照我信中所写率兵北上,到时候我们便可内外回应,将屏山渡的敌军杀退。”
韩弋静静的听云珧将话说完,心中对云珧的印象天翻地覆,这哪里还是自己认知中那清心寡欲的浊世佳公子,云珧对眼前战局地形的dòng察,无比冷静的分析,震人心魄的计划,全都让韩弋叹为观止。
恐怕这才是真正的云珧吧,这才是自己另眼相看的人!
云珧抽出佩剑,长臂一挥将剑插入地图上的壶口关前,朗声说道:“小侯爷可愿意与我豪赌一场?”
韩弋笑了,望着眼前这神色飞扬的男人扬声道:“云兄大智大勇,小侯我岂敢不从!”
说罢骑上乌霄,一声长啸穿入云霄,“赤练军的兄弟们,翟戎侵入我北晋疆土,屠杀我北晋子民,我韩弋不才,看不得这帮蛮夷在我北晋境内肆nüè,誓要与他们周旋到底,众位赤练军的兄弟乃我北晋忠勇之士,我本无权要求你们,但此时情况紧迫,我只想问一句,你们可愿与云公子和我一同血战沙场!”
他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听得众人心血澎湃。
韩弋自小与公孙重峻一同长大,这些赤练军本就与韩弋亲如兄弟,此时更是爆发出雷鸣般的响应。
韩弋回头望向云珧,嘴角微微勾起,轻声笑道:“云兄何时将那信放在身上的?”
“也没多久,昨晚赶路太累,路上休息的时候就备下了。”云珧微微一笑,“小侯爷心思善良,我不敢不多担待一点。”
韩弋仰天大笑,“我定然不负云兄的一番心血!”
说罢策马扬鞭,带着五百赤练铁骑向着屏山渡而去。
望着韩弋远去的身影,云珧的嘴角微微翘起。
“余将军。”
余繇上前拱手道:“云公子有何吩咐。”
云珧刚刚一席话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此时对他是言听计从。
“你派人去通知李元,我先带一小支部队前往壶口关,务必在今天日落前将百姓迁入关内。”
余繇应了声是,接着下去安排了人随韩弋带来的二十人前往报信,自己则随云珧往壶口关而去。
☆、第二十九章
云行万里,秋阳当空,屏山渡上戎旗林立,关外寒风一chuī,无数黑色的“夜枭”二字迎风招展。
渡口外的浅滩上乱石嶙峋,赤水拍击其上,炸开万朵白花。
不远处的山丘下,狂长的野草随声摇曳,被突如其来的狂风一卷,好似碧海掀起了波涛。
在这漫野的绿色之中一道道赤红的身影在草丛突然闪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