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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弋怒道:“那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蛮夷耀武扬威?”
“小侯爷不用着急,迟早要这些蛮子血债血偿。”余繇沉声道,“他们用无辜百姓的鲜血引起我们的忿怒,便是想激我们出城迎战,我们人数比他们少了二十倍,只要开打不出片刻就会露馅。”
云珧道:“我们的目的是拖住这些蛮兵,以便公孙太子能先击退来自长陵关的敌军。”
李元躲在城墙后面从缝隙往外偷看,听到云珧的话回头问道:“太子……太子能击退长陵关的敌军吗?”
云珧笑了笑,胸有成竹的说道:“之前我还不能确定,但昨夜大雪连天,公孙太子定能击败敌军。”
李元虽说有军职在身,但到前线还是第一次,偏偏这回还是以少对多,双方实力差距了二十倍,心中一直忐忑万分,他也弄不明白这雪与战事有何关联,见云珧说的笃定,当下也稍微安定了一点。
下方那两个蛮兵掀翻了马车就急忙逃了回去,翟戎阵中爆发出一阵轰鸣,接着一面面战鼓竖起,雷鸣般的鼓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一时间壶口关中,鼓声震天,峭壁上的积雪被震的簌簌落下,金戈之声回dàng在山谷之中。
李元向关内望去,关内百姓全都guī缩道要塞石室中去,内城广场上弥漫着一种萧杀的气息,数百将士秣马厉兵,直等这那些翟戎攻城。
他原本就悬着的心一下就被提了起来,那一声声战鼓就好似催眠的音符,每敲一下都似乎撞在他的心坎上。
李元畏畏缩缩的探头向外看了一眼,哑声说道:“他们……他们这是要攻城了吗?”
眼前自己带来的人如此窝囊,韩弋一把抓住李元的脑袋将他提了起来,笑骂道:“你有点出息,还没打就吓成这个样子,等下真打起来,只怕将翟戎的脑袋放在你面前,你都吓得手软砍不下去。
城上的众人一阵哈哈大笑。
云珧也跟着笑着摇了摇头,“李大人,等一下开战,你随我往内城指挥吧。”他顿了一下又说道,“你负责保护我的安危便好。”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李元哭丧着脸点了点头,他并非全是怕死,更怕自己死后家中无人照料,要是早知道偷挖韩侯墓xué会有这下场,他说什么都不会答应徐籍。
此时已近午时,暖阳当空,阳光直she在雪地之上,白色的反光晃得李元一阵眼花。
余繇沉声道:“大家别一直盯着雪地看,翟戎不会多等,只怕不久之后便会攻城,云公子和小侯爷还是先下去吧。”
翟戎一向选chūn、秋两季入侵,夏、冬二季蛰伏,一来天气温度适宜,二来他们食物短缺,需要在chūn、秋在中原掠夺粮食,此番如非中原有变,他们绝对不会出兵,这也是为何长陵关没有留守太多军队的原因。
万万没想到的是,今年风雪比往年来早了半个月,翟戎不得不迫于压力冒险挺进。
壶口关地势险要,又位于壶口群山之中,进军途中可作为休息避寒之所,如放在chūn、秋天并不紧要,但如今天寒地冻,这赤江要塞就显得尤为重要了。
云珧与韩弋从城墙上下来的时候翟戎的战号已然chuī响,他回头看了一眼对韩弋说道:“我还有两件事情需要小侯爷做。”
韩弋两人从壶口峡回来之后云珧将防务逐一安排,那一环套着一环的计划听得韩弋目瞪口呆,只是不知要他参与到哪一环上去,此时听到云珧的吩咐,当即提起一旁的银枪。
“李大人!”韩弋将枪头抵在李元的脑袋旁边,“云兄的安危就靠你了,他要是少了根头发。”他说着拍了拍李元的脑袋,“你这脑袋就可以换个地方呆呆了。”
李元虽然胆小,但本事却不差,留在云珧身边还有些用处,就怕这小子临阵脱逃,所以韩弋事先威胁。
李元心中苦叫连连,韩弋这话算是将他的退路给堵死了,他想不拼命都不行了,他抄起腰间的钢刀,严肃道:“小侯爷放心,我一定拼死保护云公子。”
韩弋走了两步回头又看向云珧,他拱手道:“云兄,我韩弋言出必践,此战我们必胜无疑。”
刚满十八的少年郎眉宇间英气勃勃,一身的豪情看得人移不开眼睛,云珧朝他微微颌首,韩弋就好似韩原城一只刚刚起飞的雄鹰,终有一日整个北境的天空将是他的天下。
李元望着韩弋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旁风仪玉立的云珧,只觉得这两人间有一份外人无法看透的羁绊,飞扬与内敛的jiāo汇竟分外融洽。
城内的积雪已经扫除,气温依然寒冷,城外的对垒已到了关键时刻,李元擦了擦手心的汗水,“云公子,我们上去吧。”
云珧点了点头,提步走上了内城的台阶,两旁的士兵静默无声,纷纷给他让开道路。
李元原本慌乱的内心被这些士兵们的从容镇定安抚下来,看着眼前清瘦的男子,忍不住将压在心底的话问了出来。
“云公子,我们到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