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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莯愤然地说:“你把她就那么放着不管!她是病人!你知不知道!”
周馨茶委屈地大喊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管!她不想看见我!”
梁莯开门进去,咣地一声把门关住。周馨茶忍不住哭了起来。过了好久,大概有两个多小时,梁莯才打开门,看见周馨茶居然还蹲在门口。他轻轻地走出来,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揉了揉太阳xué:“周秘书,刚才对不起啊,谢谢你及时通知我。”
周馨茶站起来,眼泪已经完美地风gān在面颊:“没关系,她怎么样了?”
“吃过药,现在睡着了,大概会一觉睡到明天中午,那种药的效果很猛,我一般不会给她吃。”
周馨茶说:“梁总,我觉得有必要跟您解释一下,我是来……”
梁莯抬了抬手:“我看见那盒巧克力了,这不关你的事,是我太大意。对了,你身体好点了么?”
周馨茶下意识地摸摸胃部:“原来请客的事您都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是陈部长他们捣的鬼,你以后要小心他,那个人野心很大,得处处防着点。”
“嗯。”周馨茶点点头。
这时,梁莯搭上她的一只肩膀:“周秘书,我总是改不了口,以后就叫你周秘书了可以么。你刚才吓坏了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没有,我还好,可是我看见佳佳的脚好像流血了……”
“那个我已经替她包扎过了,没事的,是个小伤口。我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砸东西,她从来都不这样的。”
周馨茶说:“她是猜出那些东西都是我帮您买的,所以……”
梁莯深深地点了点头,抢白道:“我懂了。好了,不说这些,我送你回家吧。”
周馨茶看看外面夜深人静的苍穹,估摸时间早已过了午夜,所以没有拒绝。
梁莯开着车,在空旷的大街上行驶。周馨茶坐在副驾,沉默地看着路过的建筑,偶尔她会转眼看一看他的侧脸,看他都始终没有想说话的意愿,只好继续保持静默。
他知道周馨茶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她想问什么,这是一个听上去有些沉重的秘密,他暂时不打算告诉她,要不是为了保守这个秘密,他也不会把刘姐那样的人留在身边八年。在他看来,每个人都有利用的价值,每个人也有巨大的破坏力,只要足够小心,就可以让每个人都为他所用,互不妨害。他利用陈部长的野心为公司牟利,而不填满他的胃口;他利用张秘书的小聪明,给一些蝇头小利,却不委以重任;他利用刘姐的孤芳自赏,给她最大的知情权,让她自觉地守口如瓶;他利用王部长的圆滑,在下属的面前立威。他的身边全是不完美的人,可是他却能用这些人组成一个完美的团队,这就是他成功的秘诀。周馨茶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颗无关紧要的棋子,和他之间还谈不上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从一年前的初见到现在,她多少次陪他出外应酬,别人对她的夸赞,他从不放在心上,随声附和的时候也没有过过脑子,可当他知道她有男朋友并且对她紧张兮兮,每天打十几个电话催她回家的时候,他才忽然间把目光投向自己的身边。
车停在小区门口,周馨茶解开安全带,对他说:“谢谢,我回去了,您路上小心。”
梁莯点头:“嗯。”
周馨茶下了车,在深夜的微寒中抱住双肩,因为先前是开车来的,衣服穿得有点薄。
梁莯下车,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她说:“穿上吧。”
她推却说:“不用了。”
“哈,知道你就会这么说,穿上吧,没事的。”他坚持把衣服披在她的肩上。
周馨茶觉得自己给他的女朋友带来了很大的苦恼,所以真的不想再接受他的一点点好意。只是她不明白,既然他这么紧张佳佳,为什么还要一再沾花惹草。比如说,这个披衣服的动作,她就深深地感觉到暧昧,披着他的衣服,感觉整个人被他的气息所包围,这种气息看不见摸不着却十分qiáng烈。她不信一个上司对下属的关怀能做到这个份上,所以不要怪人家佳佳歇斯底里。她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转身看见梁莯仍站在原地。
他向她挥挥手,说:“拜拜,明天见。”
她走回来,掏出一把钥匙:“这是房子的装修钥匙,就是这把钥匙惹的祸,对不起,我当初应该把它留在房子里的。”
梁莯看看她,看看钥匙,好像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他说:“你觉得佳佳还会住在那个房子里吗,不可能了,我必须重新买一栋房子给她,明天,我先把她送到医院里住一段时间,然后再说买房子的事,这把钥匙就留给你,反正那房子里面都砸得稀巴烂了,我也不想去住,如果你不嫌弃,就把它整理一下,按照自己的意思重新布置,不要再住出租房了,皇朝离公司很近,你中午也可以回家休息休息。”
周馨茶抓起他的手,把钥匙放在他的手中,决然地说:“我不能收,这太不应该了。如果您嫌那里乱,回头我可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