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希望她有病吗?”
“……”梁莯有点愠怒了,看着她半天不说话,调整呼吸后,重申这个问题:“我当然不希望她有病,但是,所有的医生都说她病了!”
周馨茶心悸地低下头,躲开他咄咄bī人的视线:“……那现在是她自己要搬走的,你也不能限制她的自由啊。”
“自由!”梁莯突然甩开她的手:“你gān嘛又提这个!”
周馨茶说:“难道在你家里‘自由’是禁忌的话题吗!”
梁莯深愠地看着她:“茶茶,我回来不是要跟你吵架的,否则我就不会回来了,你懂吗。”
周馨茶气愤地说:“你不是说已经调整好心情不生气了吗?为什么一回到家你就跟我找后账,我看你就是要回来跟我吵架的!”
梁莯按捺了很久,再次调整情绪:“那我们不说这个了,可以吗?”
“可以。”周馨茶抱着肩膀,坐在沙发上,头却扭到另一边。
梁莯坐在对面的沙发上,端端正正,面朝着她:“那就说点别的吧。”
周馨茶说:“你开个头吧。”
梁莯沉默良久:“呵,我们之间不可能只有这个话题吧。”
周馨茶随声附和:“是啊。”
“那你先说啊。”
她仍然不看他:“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现在都不敢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梁莯说:“茶茶,对不起。”
周馨茶皱起了眉,心情像揉皱的绸缎:“别这么说……”
他的声音变得温柔下来:“其实我刚才在外面逛游的时候心想,就算是回来吵架我也要回来,因为我想你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这么容易被感动,周馨茶忽然流了泪。
他说:“茶茶,我真的……”
周馨茶走过去,双手捧住他的脸:“我知道,我也爱你。”
梁莯抱着她坐在自己腿上,仰起头,吻她。随着这个吻愈加热烈,他解开睡袍,分开她的腿。
半夜,周馨茶睁着眼睛一丝睡意也没有,躺在他身边,静静地看着他睡,平缓的呼吸说明他睡得很沉,这一天他肯定累了,为工作倒还不至于,多余的累都是他自找的,他明明可以不用这么累的。还说他,她自己不是比他更累吗?都这么累了现在还睡不着觉,究竟是谁更应该反省呢?
如果世上没有叫做韩方佳的人该多好。她就可以独占他。但这是个悖论,如果没有韩方佳,他也不可能到现在还没结婚。
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爱情,总有这样或那样的缺憾,就看能不能忍受。就像韩方佳说的,忍人所不能忍,之所以能忍受至今,是因为比任何人都想要他,美其名曰比任何人都爱他。这种控制欲也好、占有欲也好,叫做什么狗屁爱情,反正不能让人信服。到如今才发现,当你想要控制一样东西时,你反而被这样东西所控制了。就像他,他被韩方佳牢牢地控制在手心里,却还以为她永远逃不出自己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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