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兴致,开始和皮孩子斤斤计较。
“你就是故意的!”
“没错。”柏一索性大大方方承认。
“你你你……”结巴半天,huáng萌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毕竟确实是他扰人在先,但不说完又显得他很没面子,灵机一动,他说:“你欺负小孩子!”
柏一开灯,目光从上到下把huáng萌萌扫了几遍,说:“这身高体长的,哪里是小孩子?”
“反正——”huáng萌萌激动得脸都发红了,磕磕巴巴地接下去:“反正和你这个老男人比起来,我就是小——”
“我这个chuáng睡不了小孩子,只能睡我这种老骨头,去隔壁睡吧,乖。”柏一打断他的话,说完就钻进被窝,一副“睡觉,勿扰”的模样。
灯被柏一随手关了,房间又陷入黑暗,huáng萌萌站在chuáng边气鼓鼓地瞪了一会儿被子上的鼓包,把自己哄好之后,用气声“哼”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往chuáng上爬。
他要去chuáng的另一半,要么绕一圈要么跨过柏一的身体,huáng萌萌懒得绕,用脚尖在chuáng边试探好着力点,后脚一蹬单脚立在了chuáng边,腿往前一迈就可以跨过去了,他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这时,一道响雷宛如炸裂在耳边。
柏一又被砸了,在昏昏欲睡的时候。
一晚上被结结实实地砸两次,换谁都要生气,柏一把身上的人掀到一边,翻身面向huáng萌萌,正欲发作,身体就被箍紧了。
柏一侧躺在chuáng上,huáng萌萌一只手跟长了眼睛似地钻过柏一脖子和枕头间的缝隙,另一只手从柏一脖子上绕过,两手握紧,头埋进柏一胸前。
腿呢,柏一扛着腿上压下来的小细腿,还得夹紧双腿不让另一只细瘦的腿钻过去。
这个姿势维持了五分钟左右,huáng萌萌依旧努力往柏一腿间钻,柏一被他闹得心烦。
“松手。”柏一扯圈住自己脖子的手。
没反应。
“huáng萌萌?”
没反应。
柏一想了想,说:“你自己睡,我走了。”
这次huáng萌萌反应很快,语气急切地回:“不要不要,我害怕……”与此同步地,埋在柏一胸前的头摇得跟拨làng鼓似的,头发扫在柏一下巴上,有些痒。
“那你老实点,乖乖睡觉。”柏一手放在huáng萌萌背上安抚,从脖子滑到腰间,时不时轻拍几下,huáng萌萌终于放弃往他腿间钻腿,胳膊上的力道也松了许多。
夜间,柏一被勒醒,听到胸前带着哭腔的梦话:“我去理发我去理发,别让我自己睡好不好呜呜呜——”
一句话一直被重复,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很新奇,柏一放佛听到了心里壁垒的某一块儿坍塌的声音。
黑夜里一声长叹飘散在空气里,他伸手拿过旁边偶尔被他拿来当联络工具用的眼镜……
“待会儿去理发。”
“不要。”
餐桌上持续着昨天遗留下来的话题,双方jiāo战激烈,谁都没有要妥协的意思。
“你昨天——”
“我不管,在我不同意的情况下不准威胁我!请参照未成年人保护法第3896条——”huáng萌萌讲得头头是道。
柏一瞟了眼立在餐桌下面的Marx,Marx虎躯一震,象征性地缩缩身子。
“我去理发我去理发,别让我自己睡好不好呜呜呜——”
空气里多出一道声音,内容相同,声音熟悉,huáng萌萌一口白粥卡在嗓子眼,呛得脸蛋和眼睛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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