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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柏一把刚去买的青蛙书包递给他，说：“明天送你去学校，先去熟悉一下同学老师，看看课能不能跟上。”

    柏一的轻描淡写和huáng萌萌的紧张形成鲜明对比，huáng萌萌顶着两个黑眼圈从房间里出来，一头撞到柏一身上，直接就着这个姿势打瞌睡。

    柏一为了送他上学特地穿了身极其正式的西装，灰色西装，版型规整，每一处褶皱都熨烫得极为整齐。

    他低头看看胸前埋着的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huáng萌萌是在紧张，伸手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抚。

    最后huáng萌萌被半架着扶下了楼吃早餐。

    huáng萌萌身上穿了一件短袖T恤和浅蓝色宽松牛仔五分裤，脚上一双白球鞋，阳光又休闲。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坐在车上困得直想睡觉，潜意识里又紧张得不行，所以他只能在座位上扭来扭去。

    “爸爸我紧张。”他双手扭着安全带说。

    “别怕，待会儿我陪你进去。”

    “他们欺负我怎么办？”

    “不会的。”柏一其实想说有谁能欺负得了你，但为了世界和平还是忍了回去。

    huáng萌萌一下车就再也不见一丝害怕的神情，也不说话，跟在柏一后面往教学楼走。

    已经上课了，校园里很安静，柏一特地挑的这个时段过来因为他担心huáng萌萌看到人多吓得直接想回家。

    但事实证明他好像低估了这个小孩子，见到老师乖巧微笑，礼貌地打招呼，进教室之前回头跟他挥手时还自信一笑。

    柏一在心里暗暗赞赏，稍稍放下心，回家了。

    所以他下午接到班主任电话，刚接起来就听到huáng萌萌的哭声时，人都懵了。

    “爸爸——你呃——来带我呃——回去吧……柏先生是吧，柏萌萌跟同学打架了，请您在五点之前赶过来一趟。”

    柏一僵硬地回了个“好”，就换衣服出门。

    打架？huáng萌萌虽然熊，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打架？柏一虽然不知道事情经过，但还是相信自家孩子有分寸。

    其实他没注意到的是，huáng萌萌的哭声早就把他的思绪给扰乱了，把他变得不再理智。

    匆匆感到学校，班主任办公室里huáng萌萌和另外一个男孩子站在办公桌前低着头，一对男女站在那个学生身边。

    “柏先生来了，你的孩子今天下午和班上的肖翔同学打了一架，你们自己说一下事情经过吧。”班主任是个大腹便便的男老师，看到柏一进来，依旧坐在椅子上没动。

    柏一把目光转向huáng萌萌，他低着头，但能从侧面看到脸上青紫的痕迹，嘴角还有抿过的血的痕迹。

    “看你儿子把我家孩子打的，哎呦，小小年纪下手就这么重，以后怕不是个社会渣滓吧。”男生身边的女人说到。

    “是你儿子先打我的，我眼肿成这样就是他打的。”那个学生有了老妈撑腰，脊背挺得笔直。

    柏一这才看过去，那男孩眼睛确实肿着，但并不严重，而且主要伤处是在眼睛下方，眼睛并没有太肿。

    脸上其他地方没有被打的痕迹。

    “是你先骂我的！”huáng萌萌听完立刻抬起头，生气地反驳。

    “谁能证明我骂你了？你倒是说说我骂你什么了啊？”

    huáng萌萌握紧拳头，嘴唇紧抿，目露凶光，一副要gān架的样子。

    “冷静。”柏一拉过他，手在那一头乱乱的huáng毛上揉揉，在huáng萌萌耳边轻声问：“他骂你什么了？”

    “他……他说我是杂种，说你是个变态才会生出我这么一个huáng毛孩子。”huáng萌萌低声说。

    柏一顿了顿，放下手，看了眼那对父母和班主任，说：“小小年纪就会人身攻击，挨打了反咬一口，该管好自己孩子的，是你们，老师这个工作确实不错，还希望您好好珍惜。”

    “告辞。”柏一拉过huáng萌萌的手腕出了门。

    “爸爸你好酷，我看到班主任吃瘪的表情了！真慡！”huáng萌萌一出办公室就一脸兴奋。

    “脸上疼不疼？”柏一看了眼他五颜六色的脸。

    “脸上还好，就是我好像有颗牙被打松了，一直流血。”

    “回去给你检查检查。”

    “爸爸那我明天还可以来上学吗？”

    “你还想来吗？”

    “想！”

    这下轮到柏一困惑了：“你不讨厌他们吗？”

    “同学有好的也有坏的嘛，今天我同桌看我听不懂，下课就帮我补习，虽然我还是没懂，前桌后桌也都很热心，第一次感受这种氛围呢，好开心！”

    “你同桌男的女的？”

    “女的，怎么了？”

    “前后桌呢？”

    “女的呀，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