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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婷想了一下,没有想到什么需要补充的,于是点头应和:“挺好的,就这样吧,大家注意看好自己的东西,也不要让人占了便宜去。”
“好的。”池零答应。
“那芒芒你去看什么呢?”冉思思问道。
“啊……我去看这个。”夏芒晃了晃屏幕,上面是画了浓浓戏妆的漂亮“小姐姐”的侧脸,不过并不是喉结的位置被戏服挡住看不到,就说明这不是个小哥哥。
“咦——”三个人集体表示嫌弃。
眼看临近八点,吃饱喝足……嗯,未必饱足,冉思思又买了一袋红油gān牛肉丝拿着,然后四个人各自分开,去找自己想看的节目了。
夏芒扔了大麦茶的杯子,逛着看着,对纪念品和小玩意儿的兴致远大于各色小吃——没办法,辣的油的不太gān净的容易积食的,她基本上都不能吃,不如不看,眼不见为净。
东川市的这个活动着实好,商铺里许多好看又jīng致的东西都是非遗传承,工艺传统环保,设计上却有些融合了现代元素的巧思和新意。
这些多在旅游景点当纪念品贩售的东西,在东川却随处可见,从低档的亲民产品到高档的珍品,不一而足,当然便宜不代表粗糙劣质,而是材料便宜工艺也相对简单,制作却是jīng良的。
夏芒买了几支通草花,看到了空白的素娟宫扇和湘妃竹折扇也有些技痒,最后还是想起家里书房中的那一堆画了画题了字的扇子,就没有买。
戏台子在广场最偏僻的一角,这里人很少,戏也还未开场,夏芒混在一群老头老太太和几个小孩子之间,很是扎眼,她却不尴尬,只是好奇地看着戏台子。
比起其它的简陋的没有顶的舞台和只能用来挡挡风的化妆间,这个戏台子是很明显用心搭建的。
夏芒知道东川这里有一个很老的戏班子,经历了百余年风风雨雨,几次险些毁败倒台,最终都坚持了下来。现在爱听戏的人虽没以前多,但是大家日子都好过了,凭着线下和线上几个平台,和补贴政策,也能挺好地存活,等待与戏有缘的年轻人们传承。
这个班子以前专唱昆剧,后来一些别的戏班戏剧演员挂靠过来,改做戏剧院,也唱很多别的剧种,但最出名的,还是昆剧。
夏芒对戏剧不太了解——她对音乐相关的东西都不太了解,都是听个热闹听个意思,于是就听最热闹最有意思的,还有什么能比中国戏剧还要更热闹更有意思呢?
说不定听着听着,码字的灵感就来了呢。
说来惭愧,这些天不是复习就是打游戏,《人在山河》的存稿只见一章章变少。
戏台子虽是临时的,但戏院就在本市啊,能搬来的道具都搬来了,将临时的舞台装扮整理得漂漂亮亮。
前台的立柱上是红底黑字的楹联,被大红的灯笼明晃晃照着:
假笑啼中真面目
新笙歌里古衣冠
只等幕布拉开,好戏开场。
夏芒看着那字,写得真是极好,极好,每一个字都带着筋骨劲道,不同于她刻意地用千百次的描摹仿出的不经看的绵软筋骨,这十四个字是真真的功底扎实意韵天成。
看足了字,戏也该开场了。
锣鼓几点,丝竹声起。沉沉的红色幕布向两边拉开,露出里面的布景,俱是假的花木山石院墙。
一个美人以着旖旎的步调带着丫鬟走动,一开腔,煞是莺啼燕语流转。
《牡丹亭·游园·绕地游》
夏芒只有一个感想了,好听。
“我不想去听戏,戏有什么好听的?”季溪看到前方戏台,果断拒绝,使劲想挣开时再拽着他腕子的手。
没挣动。
“……”眼看离着戏台子越来越近,咿咿呀呀的乐声已经传到了耳边,季溪一脸生无可恋简直要哭了的表情。
“算了。”时再叹一声,缓缓松开了手。
季溪晃了晃手腕,松了一口气:“那我们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时再反问他。
“我想去听电音,东川大学的社团呢,很厉害很棒的……我在家我妈总按着我学习学习学习,说如果我能考上这个大学就好了,结果人家也不止是成天都学习啊,结果我跑东川这边来打游戏了。”季溪说着说着就跑偏了,絮絮地念叨着。
时再失笑,碰碰他稍硬的发尖:“去吧,一个人注意安全,看够了来这边找我。”
“好哒!”季溪咧嘴一笑,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蹦哒着跑开了。
“欸。”时再摇摇头,晃晃悠悠地一边听着一边走过去。
汤显祖《牡丹亭·惊梦·滴溜子》
“湖山畔,湖山畔,云蒸霞焕。
雕栏外,雕栏外,红翻翠骈。”
这折子戏他曾经小时候也会唱,现在也就是记得调子,只能跟着哼哼两句了。
他记得他小时候唱《惊梦》大人们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