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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陆续敬过。
傅达雅离了心火,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从此再见,是对手。
明明是橙汁,大家却都有些醉了。
夏芒注意着傅达雅,他笑着收下祝福,却并不怎么高兴,或者是,并不怎么轻松。
陈斯的神色中满是迷蒙,举着筷子对着一盘茼蒿举了半天,才夹了两根扔到红油汤锅中。
饭罢,人散。
时再提出送夏芒回去,大家也就笑笑,不说话。
盛夏的晚九点,白天的热度勉qiáng散去些,而人的热闹刚刚开场。
时再牵着夏芒的手,十指相扣,掌心有点汗水渗出,也不知是谁的。
路灯和霓虹灯下有很多对情侣,他们啊,是最安静的一对,慢悠悠地并排走在行道树下,压着人行道。
“我记得你想写电竞?”时再漫不经心地提起。
“嗯。”
“傅达雅的心境,你能理解么?”
“能的吧?”夏芒想点头,却又有些不确信。
她算是半只脚踏进了电竞圈子里,观察着心火一队人,柳年一个老前辈,王雪新一个一只脚踏进圈子里的,也有些时日了。
但她的立场终究在圈外,是一个旁观者,所以,明白,却不尽然。
“冠军,不一定是每一个职业选手的最高追求,有的更追求水准,有的更追求人气,有的更追求金钱,有的更追求战队,还有的,比如傅达雅,更追求地位。”
夏芒明白了,心火的每一个人都在追求冠军,傅达雅,是心火的例外。
“对于他来说,就算在心火拿了冠军,也会觉得自己在其中的份量不够吧。”
“但是没办法,水平,终究是一个很重要的衡量标准。”
“很残酷。”夏芒说。
“嗯,很残酷。”时再仰望星空。
灯光太闪耀了,星星匿入沉沉夜幕。
“所以我们能理解他想尽一切办法另谋出路,却终究不能原谅他没有提前告知。所以俱乐部从来不挽留想离去的选手。”
“就这样吧,他走他的阳关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
“是冠军桥。”夏芒认真地纠正。
“嗯,我们走我们的冠军桥。”时再笑笑,眉眼弯弯。
“冠军啊,我离冠军,有过不知道多少次一步之遥了,这个一步之遥可真远。”时再感慨着。
再看得开,也终究是失落的。
“这一步的距离,正在缩短。”夏芒安慰着他,牵着的他的手稍稍用力。
“渐近线?”时再灵光一闪。
夏芒不说话,只看他。
时再眨眨眼,然后自己用另一只手捂脸:“真是,我蠢死我了……”
曲线与它的渐近线,是一直在接近,永远不相jiāo的两条线,比平行线还要惨烈。
“是k不等于零的直线。”夏芒拉着还在一脸懊恼的时再停下,用手勾着他的脖子,踮起脚,给了他一个突如其来又轻柔的吻,蜻蜓点水一般一触即离。
她的唇很软,微凉。
时再懵了一下,然后搂紧她。
“k不等于零,直线与横轴终究会相遇,你终究会拿到你的冠军。”
我与你,终究会在一起。
时再抱住她,低下头吻她,感知着她的温度,她的心跳。
她的唇很软,他想用点力气撬开,他想轻轻地撕咬,他舍不得,于是他加长了了这个吻的时间。
“然后呢?”终于舍得离开夏芒的唇,时再问着。
直线与直线,只有一个jiāo点,然后就越来越远。
“这是一个分段函数。”夏芒笑着,一脸狡黠,眼睛里仿佛有星光。
“下一段函数,当然要走了才知道是什么。”
“呼——”时再长舒一口气,松开了夏芒。
“好,余生我们一起走。”
时再突然站直,嗅嗅空气中弥漫着的甜香,说了句:“你等一下我!”
然后他转身小跑进一家店面。
夏芒看着他的背影,猜到了他想要做什么,还是笑着等他。
六十七 双开
时再进了家甜品店,然后,买了一个蛋糕。
纸盒里五寸的巧克力慕斯蛋糕做工很jīng致,用奶油在巧克力面上写着生日快乐,还插了一根细细的蜡烛。
“提前了几天,不过,当天我也没法陪你了。”时再遗憾着,拉着夏芒找了个gān净的长椅坐下。
然后,他就尴尬地发现,没有打火机,没法点蜡烛。
夏芒看出他的窘迫,笑笑,对着那根没有点着的蜡烛,轻轻chuī了一下。
“我先许愿。”她闭上眼睛。
愿望,从来不是傻乎乎地等待什么,而是想要努力达成什么。
她想和他一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