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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摔碎的石榴,蓦然回神,抓起桌上剩下的那个,头也不回的跑了。
南玄策没有起身去追她,他轻轻的合上双眼,一粒粒饱满的石榴籽在他的舌尖按压下一颗颗爆裂出鲜美酸甜的汁液,在他齿颊间肆意横流,最后落入喉中。
他脑海里全是刚刚那引人遐思的一幕,他的舌尖触到了她掌心的纹路,凉凉的……酸酸甜甜的……不如他想象的光滑,细微的起伏的“沟壑”让他心猿意马……
苏以陌的反应也让他颇为玩味,从呆滞到逃走的短短不到半分钟时间里,她至始至终没有回怼他一句或者是对他诉诸于bào力……
她……是在害羞么?
南玄策回味着刚刚舌尖的触感,脑海里不断回忆起两人过去的种种。他忽然觉得他刚刚发誓的幼稚举动比摘石榴博女人一笑更加冒傻气!
她……心里应该不是完全拒绝他的吧?!
带着这不切实际的希冀,南玄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
由远及近的锣声和沉闷有节奏的鼓声把南玄策惊醒。这是喇木寨有紧急情况的讯号。
南玄策坐起来拉开门,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烟尘味,他下意识就觉得是失火了。
住在教师宿舍的老师们此时已经在走廊上集合完毕,拿着桶兵分两路,一路往山下冲,一路进了学生宿舍维持留校学生的秩序,安抚较小的孩子。
谁也没有注意他这个伤患!
他兀自走到隔壁苏以陌的房间,喊了两声,没人应答。是睡死了?
他侧身用力撞门,门却是没锁的!人不在房间里,还害他差点摔倒在地。
他缓了一下才扶着门框站稳开灯,房间里整整齐齐,行李放在chuáng头,被子叠好放着,显然是没有动过的。
苏以陌不在屋里会去哪里?在陈思媛那里?
他再次打量整个房间,除了桶不见了也没有其他异常之处。
苏以陌去救火了?按她惯常的思路应该是发现了就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她一个女人冲在前面算什么?
南玄策心里憋着一口气,离开了教师宿舍,登上了教学楼楼顶。只见学校后山山坳的密林里,有一处火光冲天大有燎原之势。
他来喇木村很多次都没注意看老林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只见从寨子的这边方向有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正往那边去,应该都是去救火的人。黑夜中也看不清哪一个是那个脑充血的女人!
南玄策又气又急,他也顾不上身上的伤跟着冲下了山脚:苏以陌,你个傻子!你可别那么老实冲在最前面啊!
南玄策几乎是和老师们一起到达现场,听村民们议论这才知道起火的是喇木寨最古老的神庙之一,俗称“虎面祠”。
里面供奉的是一张据说有千年历史的木胎三色漆雕老虎面具,是喇木寨的世代传承的“jīng气神”所在。
十年浩劫,虎面具不知所踪,这占地广阔的祠堂也被毁得差不多了。大多数地方只剩下了残垣断壁隐在密林当中与树木和谐共存融为一体,现在用于祭祀的只有近年来新修的两进院子,四五间房。
烈烈火光中,涂了桐油的木材在“噼啪”爆响,飞起数串火星。屋梁撑不住屋顶的重量,瓦片“哗啦啦”往下落。
终于“轰隆”一声巨响,整个虎面祠的屋顶坍塌了。
救火的人们眼里都是烈火的金红,蹙眉抿唇,一言不发的把一桶桶水从河边传递到火场。
他们的动作机械性的一致,配合无间,就仿佛纪念碑上的浮雕。
南玄策的视线逡巡在一张张沉默无声救火的脸上,没有见到苏以陌。
他越靠近火场,就越觉得周遭的温度像一条条毒舌舔舐着他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南玄策!”不远处猛然有人大喝他的名字!
南玄策回头——是陈思媛!
她跑过来拉着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带他到安全线外忍不住唠叨:“你个伤患跑到火灾现场做什么?多危险!”
“苏以陌呢?”南玄策看她没啥好脸色,冷冷的问。
陈思媛朝不远处的河湾一指:“她刚刚在河边帮忙安抽水机呢!”
她……帮忙安抽水机?她会?
“我去看看!”南玄策说完甩开陈思媛的手自顾往河湾跑去。
临时架设的抽水机是用柴油机发电驱动,噪音极大。大部分人在抽水机安好后都搂
着高压水枪往火场去了,只留下两个人值守。
南玄策把手卷成喇叭状大声问:“苏以陌去哪里了?”
两个人显然没有听懂南玄策的话,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答。
南玄策又说:“和你们一起安抽水机的那个女的呢?”
两个人这下是听懂了,东张西望的眼神,显然不知道苏以陌去了哪里:“刚刚柴油机试机的时候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