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访问:m..com
叶嫦雪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德妃竟然还是要她继续与文骏一起过日子。德妃这性子,也真是太古板了。
其实看得出来,德妃倒也不是不爱自己的女儿。只是,她从小就被规矩给框死了,不知变通,活成了一本女德的教科书。德容言功从一而终这些规矩,死死的绑住了她。可她不但不知反抗,还要将自己的女儿也培养成自己这个样子。苦了自己,也苦了自己的女儿。到头来,除了一个可笑的名声,还能得到什么呢?
叶嫦雪自然是不会遵从的,便说道:“母亲可知道,驸马他,在城西梧桐巷子里头,养了一个外室?如今,那外室生的儿子都已经快三岁了。他这是完全没有将女儿看在眼里啊!如此羞rǔ,叫女儿如何忍得下去?”
闻言,德妃一惊:“真是如此么?”
叶嫦雪点头道:“自然是真的,女儿怎敢欺瞒母亲?”
德妃思忖半晌,方才开口说道:“外室子不上家谱,倒也无需放在心上。以后你生了儿子,自然还是嫡长子。母亲会□□驸马,叫他将那外室送出京城去,不再往来。如此,你也可安心了吧?”
叶嫦雪闻言苦笑起来:“恐怕,驸马他不会听从母亲的话呢!女儿曾听闻,驸马与那外室,曾经口口声声的说过,他与那外室才是真爱。女儿对于他来说,不过是真爱路上的绊脚石。如此言行,叫女儿如何还能与他心无芥蒂的过日子?”
德妃道:“男子的真爱,不过是放在嘴上说说,哪里就能当真了?再说,即使他再与那外室女是真爱,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正室妻子。那些外四路的人,你无需放在心上,心胸要放开阔一些。”
叶嫦雪闻言,不由得在心里叹息起来。原身哦,你这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摊上这样一个母亲?思忖间,她站起身来,朝着德妃深施一礼,道:“母亲,女儿实在是不愿意再与那文骏在一起过日子。恳请母亲,允许女儿休夫。”
闻言,德妃大怒,斥道:“女子从一而终乃是本分,岂可轻言休夫?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我是不会允准的!”
叶嫦雪索性给德妃跪了下去,满面坚毅的说道:“母亲,女儿确实是女子,但也是本朝的公主,代表着皇家的颜面。文家如此行事,简直是不将皇家看在眼里!即便不为了自己,哪怕是为了皇家的颜面,女儿也绝不能再与文骏在一起了!若是母亲实在不允准,女儿宁可绞了头发做姑子去,也不受此屈rǔ!”
德妃怒道:“你威胁我?”
叶嫦雪道:“并非威胁,而是阐述事实。母亲勿恼,难道女儿为了皇家颜面行事,也有错吗?”
德妃一时哑口无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难道她要说女德该凌驾在皇权之上?即便她心里真的如此想,那也不敢说出来啊!
德妃还没有说话,外面却响起了哈哈的大笑声:“好啊,朕的女儿果然是天之骄女,行事大气坚毅,有朕年轻时的风范!”
随着这话语声的传来,一身天青色常服的皇帝抹着胡须走了进来,笑眯眯的看向仍跪在地上的叶嫦雪:“起来吧,总跪着gān什么?你是朕的女儿,本朝的公主,不要像那些小家子气的,见人就下跪。”
叶嫦雪闻言,也就顺势站了起来:“谢父皇。”
德妃忙站起身来,一丝不苟的施礼,说道:“陛下怎么来了?外间的奴才竟也不通传一声,真是放肆了。”
皇帝摆摆手,一边撩起衣摆在上方坐下,一边说道:“是朕叫他们不要通传的,德妃不要怪罪他们。”
德妃在皇帝身边坐了下来,说道:“陛下快教训一下婉徽吧,简直不成体统!”
皇帝满不在乎的说道:“你们的话,朕在外面都听到了。德妃,你行事也太一板一眼了,不知变通。依朕看,婉徽没错。文家娶得公主却不知珍惜,肆意作践,实在该死。”
德妃闻言吃了一惊:“陛下,婉徽虽是公主,却也是人家的儿媳,怎可还像未出嫁之时一般,任性妄为?文家虽有些过分,但既然婉徽已经是他们家的人了,就该从一而终。所以,还请陛下从轻发落文家吧……”
皇帝道:“从一而终,那是民间女子的事。朕的女儿,不必也像她们一般,拿那些大道理来束缚自己。再说,本朝待女子并不像从前一样苛刻。民间女子,亦是可以与丈夫和离的。怎么到了朕的公主身上,反而还不如民间女子了呢?”说完,他又笑着看向叶嫦雪,说道:“从前看你不声不响的,原来,心里是有大主意的。很好,这才是朕的女儿。”
叶嫦雪闻言,对这个皇帝非常有好感,深深的施了一礼,说道:“女儿谢过父皇。”
德妃满面不虞,说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皇帝道:“朕准婉徽休夫,再择良婿便是。本朝大好男儿有的是,非得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不可吗?”
德妃还来不及说话,叶嫦雪便打蛇随棍上,忙道:“女儿遵旨,谢父皇隆恩。”
皇帝笑眯眯的摸着自己的胡须,道:“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