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鸨母知道这事往往涉及大族龌龊私密,故而处理起来一直极为隐秘稳妥。
仆役听了,点头一笑。丢给车夫一个眼神暗示他将车赶到角门,跟着鸨母和小佣一起去了。
将马车停稳,车夫去车厢内扛起叶昕,跟在前头领路的鸨母和仆役身后。
小佣有幸在他们进入角门之前瞄见叶昕的脸,顿时惊为天人,愣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在正门的差事,急忙忙返回去迎客。皇族和官家皆不忌男色,连带着百姓瞧见长得美貌的男子,也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角门处的两名狎司见此阵仗,立即跟上。其中有一名年纪稍长些、留着络腮胡的,扫了一眼叶昕,震惊的神情一闪而过。
鸨母直接将人带进角门处的一间杂物房,令身后的两个狎司守在门口,与那主事的仆役开始谈价钱。
流芳苑既然是寿chūn最大的jì馆,手上的资源自然不差。既有美貌多才的女jì,也有温柔小意的如玉小倌。只要姿色好,鸨母来者不拒。
叶昕这等容貌身姿,不用多谈,鸨母当即给了好价钱。还没过一盏茶的时间,那仆役和车夫便捧着沉甸甸的钱袋欢欢喜喜地出了角门。
被迫卖进来的雏jì小倌都要经过几日的调|教才肯心甘情愿的接客,而抵死不从的,鸨母则会将他们直接扔进位于流芳苑北面的摧花阁。
那里有格调艳丽的卧房,也有yīn暗cháo湿、挂满各式刑具的刑房,专供有特殊癖好的贵客折磨享用这些不听话的美人。
对于此类客人来说,越是拼命挣扎抵抗的,就越符合他们的喜好。花费的金银也不比流芳苑一等的美jì低,其中当然还包括瞧大夫的药钱和一些被玩残了的美人的善后费。
总之,只要客人有钱,在流芳苑里定能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千叮万嘱守门的两个狎司将叶昕看好,得了极品的鸨母兴冲冲地去苑内的教房请教司。
留着络腮胡的那个瘦高个儿狎司见鸨母走远了,耐不住似地搓了搓手,拽着衣衫下摆似是在遮掩身体某处的变化,涨红着脸对另一人说:“嗨!你瞧见方才那小子的脸了吗?”
另一位矮却壮实的狎司道:“没。咋的?”
“真美啊!看得老子口水都快流下来了。”末了当真狠狠咽了下口水。
“想摸摸?”矮壮狎司一脸“我懂”表情的嘲笑他。瘦高狎司刚来流芳苑十余日,但没少给他好处,动不动就是一壶酒、一个jī腿的往他怀里塞。矮壮狎司与他处得极好。都是男人,虽然今日这瘦高狎司难得露出急色之态,他也没多加怀疑。
瘦高狎司用力粗喘两声,压低声音道:“还是陈兄弟懂我。平日我不好女色,一般男色我也看不上。但这个确是极品,我馋的不行。你帮我看着点儿,我进去摸一会儿亲几下就出来。”
“好说,你动静小点就行。别让他出声。”矮壮狎司看他色急得脸通红,大方地挥挥手赶他进去。
瘦高狎司喘着粗气急不可耐地进了房间插上门,转过身来,原本猥琐的眼神不见了,不稳的呼吸瞬时平复,脸不红心不跳地靠近叶昕,专注地凝视叶昕惨白的脸。稍后伸出一手,为他把脉。
脸色如此之差,显然是身体不适的征兆。一探之下,果不其然,叶昕体内有很严重的淤堵,但具体位置他还没诊出来。
瘦高狎司面露担忧,轻轻拍打叶昕的脸。“潇儿,潇儿,快醒醒。”
“嗯……”叶昕被一直不停拍着自己脸的手弄醒了,意识不清之下,本能地唤道:“楚大哥?”
瘦高狎司的眼眸一亮,手顿停,见缓缓睁开眼睛的叶昕迷茫地望着自己,脸上并没有任何惊讶表情。瘦高狎司很困惑。莫非是自己在脸上稍微动了些手脚,又留了络腮胡,故而潇儿一时半会儿的认不出自己?
然而眼下并不适合叙旧,瘦高狎司迅速将叶昕缚住手脚的绳子解开,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布包,从内倒出几颗黑乎乎的小丸在手中,递到叶昕眼前。“快,吃了它。你体内淤堵的厉害,是不是之前受过伤,未曾医好?”
男子所处的地方不是普通的民宅,而是jì馆,惯常会遇上一些误食yín药之事。故而身上一直放着醒神丹,虽然并不针对叶昕的症状,但是有一定的活血醒神效果。叶昕吃了它,能暂缓他的不适。
叶昕的脑子糊了一阵子,下意识地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丸。有什么不对劲……
呆了片刻,叶昕眼睛圆睁,忽然发现手脚已经能自由活动了。他回想起刚才好像是这络腮胡给自己解得绳子。
见络腮胡男子面露关切,似乎是认识自己这个身体的原主。又听他语含迫切的与自己说话,叶昕迟疑了两秒,选择相信他,遂一抬手将药丸送进嘴里,仰脖qiáng行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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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chūn驿内,楚灵均与几位徒弟将东、南、西、北城门的通行记册逐一翻过一遍,立时发现,在一个时辰之内,只有一辆没有徽记的马车由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