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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只有接管了时釉白身体的莫音和才知道,时釉白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会下功夫在学习上。他的悟性极差,不会表达,但是周而复始地去记忆,却也记下了不少东西。即使不会运用也不通晓其意,确实能够将其复数并写在纸上。
这也是时釉白在学校里能和同学相处融洽还没有人怀疑他是痴儿的原因。大多数人都只会说时釉白太过于迟钝,却不会骂他是白痴。
毕竟看着这么宛如瓷娃娃的一个人对着你笑意盈盈,大多数人都没有办法说出重话吧。
莫音和下楼,看着一家人已经坐在餐桌前等着他一起吃早餐,便加快了两分速度。
这是时家的规矩,午饭或者晚饭可以不一起吃,但是早餐却必须全家人在一起一起吃,其间时父时母还会针对各个子女的问题说教一下,当然,这过程从来没有时釉白过。
待到早餐吃完了,时釉白正打算走时,时母叫住了莫音和。
“小白,你等一下,我和你说点事儿你再去找你哥哥。”莫音和听到时母叫小白还愣了一会儿才走过时母旁边,时母对莫音和的反应也没有感到很奇怪,倒像是习以为常了一样。
莫音和乖巧地走到了时母旁边,时母抬颚示意莫音和坐在时母旁边的椅子上,莫音和也没有犹豫,看了一眼椅子便坐了上去。
时母摸了摸莫音和的头顶,将他头上不乖巧的那几缕发丝捋顺了,才慢慢开口,“小白,我和你父亲要出门一段时间。这一段时间再家你要乖乖的,有什么事就找管家伯伯,好吗?”莫音和心头一跳。
要出去?这不就是他们此前飞机失事之前的那次商务会谈?就是这一次,在回程上飞机失事了。
时父站在莫音和身前,抬手稳了稳莫音和的肩膀,没多说什么。
抬头,看着时父时母慈爱的眼神,莫音和嘴唇微微翕动,却最终是扬唇一笑,回应道,“父亲母亲路上注意安全。”
出身在这样的家庭中,就连儿子女儿都是可以利用的对象。也难为他们能够不抛弃时釉白这样的痴儿,却是一心一意对他。或许他们对所有儿女的关爱,最终都加诸在了时釉白身上吧。
莫音和看着慈笑着的时母,敏锐地感觉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
莫音和不用回头都知道这目光的主人是他的姐姐,时茹青。
但其实莫音和不在乎。
这在背锋芒,只让莫音和心中感觉到了一种难言的可笑。
不为了自己的人生而努力,就为了这么点事情而选择毁去一个家族。
而且昨夜看完了世界线的莫音和,此时心中只剩无语。
莫音和走出大门,坐上了时渊的车。
这是自时釉白开始上高中时就开始的,已经持续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但是这一年公乘一辆车的时光并没有让两兄弟变得更加亲厚。大多数时候,一路上两人都是一言不发的。
那有些刺人的目光直到莫音和坐上车才消失。
这时候莫音和越发觉得世界线里时茹青会成功真的是规则的偏爱。如此刺人的目光若是胆敢放在时渊身上,那么时茹青的一切计划或许就再也没有开展的机会了。
可是,莫音和还是没有想通,为什么时茹青会对时釉白抱有那么深的敌意。
甚至到了后期,在时家被时茹青毁了之后,时渊一生落魄,可是没有被时茹青进一步的打压,只是让时渊不能再一次东山再起,bī着他过普通人的生活。这对于从小呼风唤雨惯了的时渊或许是酷刑,却并没有真正完全毁了时渊的生活。
可是时釉白不一样。
时茹青将时釉白bī至死亡才收手,并且没有丝毫愧疚。
这到底是为什么?
莫音和隐隐觉得事情或许不仅仅像是世界线里面表现出来的那样简单。
此时他又想到了时釉白的愿望:不要那么难过,父母还在身边,要开心地过完一生。
比起曾经一溜三四个愿望,去守护某个人,去完成某件事,去拯救某些人,这是莫音和了解过的,最最简单的一次愿望。但这也是很难的愿望。
对于时釉白而言,到底什么才是开心地过完一生?他是个痴儿,没那么七情六欲。所以对于大部分而言的快乐,对于他而言是什么?
莫音和不知道,他即使扮演时釉白再像,也触及不到他的灵魂。
“阿胖,昨天入侵时茹青的电脑,以及其他人的电脑,有没有更多的结果?”莫音和问道。
阿胖在空中翻滚了一会儿,然后才说道,“主人,我昨天根据你的要求再次有针对性地过滤了一遍,可是还是没有任何的发现。和我们之前分析地几乎一致。”
莫音和沉吟一会儿,直觉什么地方肯定还是被遗漏了。
这时候莫音和正靠在车椅上,偏头看着车窗外不断向后倒退的景物。
忽然,一家医院从莫音和的身侧掠过,红色的十字让人不由多看一眼。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