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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小小的酒家却是这方圆十里内唯一能够喝上一口茶与酒的地方,更是唯一能够吃上一口馒头的地方。即使这里的茶是极苦的劣茶,即使这酒是入口若刀的浊酒,即使这馒头是又冷又硬的gān馒头,即使这里的小二昏昏欲睡,招呼客人既没有伶俐劲儿也没有热情劲儿。
但即使如此,这酒家里依旧坐着人。
这里有一个蓝衣的剑客,背负一柄比他的衣服还要破旧的蓝色布匹包着的长剑,也像是小二般,昏昏欲睡,没有半分的jīng神劲儿。
这里还有一个身穿深绿色锦衣的华服男子,两小撇胡子让他看起来像是个jīng-gān的商人,但是明眼人却能从他喝茶时端着茶杯的手上看出这也是个武林人士。他的手是虎口带着茧子的手,可不是商人带着铜臭味的手。
这里还有三个敞着衣服的汉子,满脸横肉,胡髯满脸,眼神也凶恶非常,而手边的那三柄大砍刀更令他们看起来多了两分凶煞。
这里一共有五个人,然后又忽然间又多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极美的女人,一袭白衣层层叠叠,仿若三月开的千百重花瓣,人也若三月的娇花,极美也极香。
她似乎忽然间就出现了在了这间小小的酒坊内,随后坐在了那蓝衣男子旁边,脸上有淡淡的笑,眼中流转的光芒似有情似无情,娇笑问道:“你就是严唯清?”
华服男子一动未动,而其余三人却是早已肌肉紧绷,似乎随时想要开始挥舞大刀。
而店小二也似乎来了点jīng神,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女子。
店中未受影响的还有一人,便是被问话了的严唯清。
严唯清没有抬头,亦没有回答,就像是没有看见这仿若天仙下凡的女子。
见此样子,女子却也没有恼怒,而是轻笑一声,仿若是看见了自己的情-郎那般的,高兴而明朗的笑声,这一笑,让她本就十分娇美的脸庞更是鲜活了不少,即使是那华服男子也不由得转头看着女子,满眼都是掩不住的惊叹。
严唯清却是终于抬起了眼睛,一如之前的散漫,此时他的目光中没有惊叹,没有沉迷,更是没有分毫的动摇。似乎出现在他面前的是如此一般美丽的女子亦或者是那个邋遢的店小二,在他眼中均是一样。
萧笙雪笑了,她相信严唯清此时的目光只是一种伪装,因为从未有人能够真的不在意她的容貌。即使是萧笙越也不行,即使是萧笙越,他也沉迷了。
萧笙雪轻声道:“我听闻你被魔教中人追杀了,恰巧我也是,所以我来找你了。我叫阿雪。”依旧是轻轻的声音,越到后面,越发婉转。
即使是声音便足够吸引人了,更何况萧笙雪还有那么出色的相貌。
可是严唯清的眼神依旧是慵懒的,这时就算是萧笙雪也有些挂不住笑容了。
萧笙雪是个骄傲的女人,而一个骄傲的女人,不喜欢有人如此反应。
可是萧笙雪依旧什么都没有做。因为她想要再看看,这个能够和萧笙越斗智斗勇的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而这个时候,一柄大砍刀的刀风已经刮到了脸上,萧笙雪向后轻轻一退,轻巧地躲过了刀刃,她的轻功轻柔而曼丽,不像是一种功夫,而更像是一方舞曲。
而此时没有人看她凌空飘然的样子,而都看着那个依旧坐在原地的人——严唯清。
严唯清依旧坐在原位上,他身后的长剑并没有出鞘,挡住了大刀的只是一支筷子,一支稍稍一用力便会折断的竹筷子。
此时不仅这竹筷子没有折断,而且还稳稳地架住了大刀。
更奇特的是,使这口大刀的人此时却是满头大汗,似乎憋住了呼吸,满脸爆红,青筋突起。
支撑了不过几个呼吸,那竹筷子便湮灭在了qiáng悍的内力之下。
严唯清足尖轻轻巧巧一点便离开了原地。
若说萧笙雪是九天仙女般飘渺,那么严唯清的这一点便是若燕子般轻巧,其轻快如燕,竟是就这样消失在了原地,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似乎那三人也没有想到严唯清竟是会这样就离开了,出门寻找时,放眼过去,哪里有一丝严唯清的影子?
这三名大汉转头,将凶恶的目光对向了萧笙雪,这目光不仅凶恶,还有些不便明说的意味。
这个时候萧笙雪已然褪去了笑容,满目都是无情的冷漠。
“这娘儿们,你男人就这样丢下你了,不过拿你来偿也足够了。”其中一个笑得狰狞而下-流。
萧笙雪此时的目光不仅仅只是冷漠了。
见此那大汉还以为萧笙雪正伤心呢,他还想要说什么,但是他无法再开口了。
萧笙雪的手中握着一柄剑,一柄素白华美的软剑,一如萧笙雪这般美丽的一柄软剑,却是了结了两个人的性命却没有落下一丝血花。这剑,是足够快的一柄剑,而用剑的人,也是足够狠的一个人。
但倒下的却是有三人。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