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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镜糕啦,刚出炉的镜糕哟!”苍老的声音随着空气中甜香的糯米味一同飘来。顾同归走上前,饶有兴致地观看老人熟练地把糯米装到竹筒里,一会儿功夫,白白嫩嫩的镜糕就出炉了,扑鼻的香味直让人垂涎三尺,
“小后生,要一块儿吧?”那老人笑着问道。
顾同归笑着点点头,白远见状道:“老人家,要两块!”
老人扎镜糕的手一滞:“这两块是谁吃?”
“我们一人一块,怎么了?”
“那我可不能卖喽。”老人悠悠道:“镜糕,不仅大小如镜,也有圆满的意思。凡是两个人一同来的,必须是一对儿才能一起买。”
“还有这说法?”顾同归笑着摇摇头:“老伯,送上门的生意你不能不要吧。”
“宁可不要生意,也不能让人随便吃——这和抽签一样,灵着呢!我可不敢卖给你们两个,万一你们吃了镜糕,看对了眼。可要怪我!”
听了这话,白远二话不说用签子给自己扎了个糕笑道:“若果真如你所说,那这糕我还真要尝尝!”
那老汉猛然睁大了眼睛,看看这男子,又看看顾同归,似是勘破什么玄机,摇摇头不说话了。
顾同归接过镜糕,始终默不作声。
两人沿着长街,眼看这条街走到尽头,还是没见到顾同归说的店。白远张望道:“同归,你要找的那家店还没到?”
顾同归道:“回去吧,也不是非要用。”
白远登时挑眉:“那可不行,我答应你的东西当然要买齐。”
顾同归无奈摇摇头。次次如此——只要有了主意,他就要办,说了多少次也不听,渐渐地,自己也不提了。
“同归,你会不会记错?”
阳光洒在大大小小的匾额上,不少店铺望去都大同小异,顾同归闻言露出茫然:“许是我太久不来,记错了……”
“哎哎哎!”白远一把拉住擦肩的路人:“谭记的店在哪儿?”
“那个发梳店?几月前搬到北街了。”
男子抬头望望那人指的方向,扭头对顾同归说道:“走累了吧?”前头人多眼杂,他怕有人认出顾同归,始终放心不下。把手里的镜糕往顾同归手里一塞:“你在这儿等着,我给你去买。”
远处,陆有矜正想怎么才能不露痕迹放走顾同归,依稀望见二人分开,心中暗喜。
“陆参领,他们不知为何分开了!”
“我知道——这样也好,你们跟在那个匪头后面,看他什么时候大意就动手!”
“那——这个人呢?”
“擒贼先擒王,这些人不过是乌合之众,能掀起什么风làng?”陆有矜状似轻松地拍拍属下肩膀继续说:“这没什么事儿了,你们把那匪头抓了关好就成,山上不放心也可以去看一眼!”
这些人的眼睛一直瞟着白远离开的方向,陆有矜刚说完,他们答应一句就忙飞奔而去,生怕自己落后。
陆有矜并没有走远,一闪身躲进店里,眼看那些人一窝蜂往北跑远。
白远沿街走过几个门店,终于寻到了挂着“谭记”牌匾的梳子铺。
他举步走入店内,怔在了半人高的柜台前——里头每把梳子都闪着华贵的色泽,有木质的,有银子的,还有梳子通体显出晶莹剔透的玉色,乖乖,难道竟是白玉做的?男子瞪大眼睛,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要买梳子。”
“哪一把?”
“要好的……”柜台梳子样式材质千奇百怪,他盯了半天也不知材质的区别,只想把最好的给他。但他蓦然想起一件事,局促地摸摸头,尴尬道:“不过……我只有五两银子……”
店小二阅人无数,心想此人定是拿了家底来买讨好心上人的礼物。思索片刻,取了刻有并蒂花的jīng致长形木盒打开道:“喏,这可是最上乘的绿檀。本店剩了这最后一把,吃点亏,五两银子卖你啦——你看这上头的字:凤凰于飞!送心上人最合适!”
白远的目光落在那四个刀刻的隶书上,眼中闪过柔和情愫:“好!就这一把!”
白远接过盒子,想到顾同归还等自己,长吁口气,走出店铺。
男子急切的脚步突然停住——不远处,一人正持剑而立,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渐渐地,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十几个人把他包在店门口。那店小二见势不好,忙跑来砰一声关上屋门。
男子缓缓握紧双拳,目光逐渐失去温度。
街口
顾同归举着两个镜糕,正目不转睛地望着男子离开的方向。
手腕却被人猛然握住,陆有矜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顾同归惊声:“是你!”
陆有矜轻笑一声:“是我。”说罢不由分说把他拉到近旁不起眼的布摊上。
花花绿绿的布料瞬间把两个人的身影遮掩住。
顾同归心头涌起不安,不由自主往北边望了眼:“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