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进了病房。
凌致等她进屋在病chuáng边坐下之后,才转身走向王海英。
王海英这会儿脸色也很不好,不仅是气的,也是被吓的——她来找范玉兰是为了要钱,可没想把她怎么样。谁知道范玉兰说昏就昏了,这万一真出了什么事儿,她可是跳进huáng河都洗不清。
还好,还好没事。
她想着就松了口气,可还那口气还没完全散去,就对上了一双yīn鸷锐利,像是藏着两把尖刀的眼睛。
王海英吓了一跳,随即就有些气虚,但她性格向来qiáng横,又觉得自己是长辈,难道连个小孩儿都对付不了?便撑着脸哼了一声说:“你妈那是自己昏过去的,跟我可没关系!我不过就是问了她两句话,谁知道她突然就激动了起来,还让护士赶我走……”
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少年突然一拳挥了过来,那气势凶狠的,吓了王海英一大跳,忘了旁边是窗户,下意识往那一躲,脑袋重重磕在了窗户把手上。
“哎哟喂!”
一声脆响之后,王海英捂着额头痛叫出了声,凌致收回停在半空中的拳头,声音冷冷的,像是结了冰:“再敢来烦我妈,我就送你进来陪她。”
“你!你说什么?!”王海英反应过来直起身,指着他又惊又怒道,“你这小兔崽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还有!你居然敢打我?!”
“表舅妈自己没站好撞到了头,跟我有什么关系?”凌致讥讽而漠然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还是早点去看看脑子吧,别总是一张嘴就胡说八道。”
看在表舅的面子上,他一直对这个表舅妈保有最基本的尊重,可是现在,不好意思,哪儿凉快滚哪儿去。
少爷他不伺候了。
王海英气得脸都红了:“你!你给我站住!”
凌致没理她,她也顾不上额头疼了,冲上去就拽住了他,“要不是你们欠着我家的钱不还,你以为我想来看你妈那张怨妇脸啊?!我告诉你,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要是识相,就赶紧把我老公借你们的钱统统给我还gān净!这样你们消停,老娘也消停!”
王海英会来找范玉兰,是因为昨天晚上她意外发现她老公,也就是凌致的表舅前段时间瞒着她,跟一个朋友借了两万块钱。虽然凌致的表舅说这钱他是帮一个家里有困难的同事借的,怕她知道会不高兴才没敢说。可王海英不相信——他身边那几个关系好的同事她都认识,没听说谁家里特别困难。再加上他有“前科”,她可不就觉得他是拿这钱去填凌家那个无底dòng了么。
两人大吵了一架,然后王海英就决定去把这钱要回来——她女儿最近要结婚,家里开销大着呢,哪有闲钱养范玉兰那个病秧子!
本来她是想去找凌致的,但是凌致工作忙,每天早出晚归的,她怕去了也碰不上,才会来找范玉兰。结果范玉兰居然怎么都不肯承认,还牵扯出以前那些旧事,说自己怎么怎么帮过他们家,她现在却在这里恩将仇报。
王海英本来没那么生气,一听这话,火气蹭蹭直上窜——就她以前gān过的那些抠搜事儿,她怎么好意思说自己帮过他们家?打发乞丐都不带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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