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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得让人心醉……不,是心碎!
这里再美又怎样,比得上台北的多彩多姿、新奇刺激吗?这样的生活岂不是比坐牢还惨吗?
都是她狠心父亲害的啦!
想想前天,她还在台北快乐无比,如今却身处在这个只有jī鸣狗吠的荒山野岭。
唉!就这么被父亲软硬兼施给骗来了。
由于太过震惊,她安静且呆滞的看着荧幕。
“根本没人治得了你,就连我这个做爸爸的,也对你竖白旗投降了,我看就只有霍鹰会喜欢你,我考虑了好久,才放心把你托付给他,让他来管教你。”浅康qiáng是有那么一点愧疚,但是愧疚归愧疚,他还是想要抓住人生最后的幸福。
此时,霍鹰在chuáng边坐下,双手抱胸,沉默地凝视着浅浅茫然无助的表情,她那伤心的模样,反而令他心中一紧懊恼起来。
下一秒,他还发现她满面泪痕,意外原来她也会哭得这么可怜,这更加深他的无措与自责,怀疑这样做是不是太过份了?
他凝视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温和地开口安慰,“浅浅,他再婚并非代表不爱你,你仍然是他的女儿,只不过他需要一个伴侣,想过几年温馨生活,所以你要体谅他,以后你就安心住在这里,慢慢适应这里的生活,我不会qiáng迫你的,我保证……”
“我不要听!你这个大块头吵死了,胡说八道什么,还真以为你可以管教我吗?”
没想到浅浅非但不高兴,还大发脾气,从chuáng上跳起来一脚踢掉光碟机,把它砸在地上散成好几块废铁。
“砰!”
又是一声巨响之后,房里怎么突然充满一股杀气。
这下轮到浅浅张大嘴巴,惊恐地看见霍鹰握紧拳头的下方,一张茶几硬生生地被他劈成两半。
“简直乱来!”他放声大喝。
太过份了,他好话说尽,她完全不当一回事,简直放肆任性到了极点!将他原本熄灭的怒火再度燃得劈啪作响。
他那沉冷的脸色、凝敛的眼眸,令浅浅无法揣测他有多生气,最可怕的是那只拳头,如果“招待”在她身上,那那那……岂不成了肉酱?
与粗犷高大的他比较起来,她是一点胜算都没有,想到这不禁瑟缩了下,颤着声音说:“你冷静……”
“我很冷静。”他淡漠地说:“倒是你的脾气最好改一改,改掉乱打人和乱砸东西的习惯。”
“那是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抱怨。”她挑眉哼了声,忍不住又埋怨起他的说教。
闻言,他眼角微微一抽,硬是没动怒,只用一种很压抑的声音缓缓道:“反正事情已是如此,我既然答应你父亲要照顾你,就一定会做得到,刚才的不愉快我决定不跟你计较,一切等你休息过后再说。”
说完,头也不回地踱离卧房。
下一秒,两只鞋子,连续朝他后脑扔了过来。
他侧身闪过攻击,眼角再次抽搐了下,才转身把门奋力甩上。
翌日。
一向不太会认chuáng的浅浅,昨晚却是一夜没好眠。
不是为了父亲遗弃她、不是为昨晚如何使劲都拔不下那枚碍眼的订婚戒,也不是为了霍鹰的qiáng势欺人,完全是因为夜里那该死的虫叫蛙鸣加风声,害她整夜辗转反侧,好不容易才睡着,结果又被不识相的jī啼吵醒。
要是以前,这个时候她不知睡到几重天呢!她好想冲出去把那只笨jī、蠢jī、傻jī给就地正法。
这么早醒来要做什么好呢?去找那只笨jī报仇好了,她迷迷糊糊的边想着,边在房里兜起圈子哀叹着。
天啊,谁来救救她啊!她一定是在作恶梦!
兜了好几圈之后,她开始思索往后该怎么办。
她认真思考了几个现实问题,一是目前无家可归;二是护照被霍鹰没收了;三是她身上没有太多的钱。
看来,她哪儿都去不得,不如委屈自己,暂时留在这里,以后再想办法。终于,她第一次以理智决定事情。
她忍不住又往窗外探去。唉!这荒山野地什么都有,有虫、有鸟、有树、有草、有蓝天、有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翠绿色葡萄树,就是没有电影院、没有百货公司、没有PUB……唉!她是典型的都会人,怎会习惯山里的生活呢?
这时,黛施把她的行李搬进来,“浅浅小姐,早。”
黛施偷偷瞄了她一眼,发现浅大小姐脸上就是写着——太早起还很困,不慡!
“浅浅小姐,总裁请你下楼吃早餐。”黛施站在一旁说。
总裁?!哦哦哦……总裁是指霍鹰那个恶霸,想到他可恶的模样,浅浅秀眉一挑,头一转,“不去!”
黛施当场愣住,仿佛听到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浅浅小姐,请别这样对待总裁。”
她秀眉挑得更高,“我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