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将她抱起来,在她耳边低语道:“以前大婚没完成的礼节,今天我们在这里完成好不好?”
再是有几分酒意遮头,嘉娴也不由羞红了脸。
承祁大笑起来,抱着她进了房,脚步有些不稳,两人跌落在美人榻上。
嘉娴正欲起身,承祁却重重地压住了她,拉开她的轻罗系带,耳语道:“就在这里。”
嘉娴从未与男子这般肌肤相亲,再也没有挣扎的力气。薄薄的衣衫一层层地滑落到地面,承祁热烈地亲吻着她的唇、颈,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嘉娴只觉整个身体似跌落在无尽的温暖大海中,不由自主地忽上忽下,她不由自主地害怕得想叫出声来,却又被承祁湿润的舌卷裹着,被他宽厚的胸膛牢牢地压迫着,无处可避,无需再避。
窗外,月色溶溶,一丛丛娇嫩的花蕊随着微风轻轻颤动。
一番缱绻后,两人歇息下来,承祁见她像只受惊的小猫般蜷着,不由心生爱怜,轻声问道:“嘉娴,可弄疼了你?”
香汗淋漓的嘉娴点点头,又摇摇头。
承祁吻着她的耳垂道:“嘉娴,我们这一生,彼此都只属于对方一个人好不好?”
嘉娴娇羞地点点头,心中满是喜悦,不由回吻了过去,两人缠绵了好一阵,方才沉沉睡去。
隔了几日,正是连绵的雨天,雨丝像一根根抽不完的细丝,像一串串穿不完的珍珠,如烟如雾。
嘉娴不能出门,便在屋里闲坐着学习蜀绣。
蜀绣是蜀地特色,以软缎、彩丝为主要原料,其绣刺技法甚为独特,至少有一百种以上精巧的针法绣技,如五彩缤纷的衣锦纹满绣、绣画合一的线条绣、精巧细腻的双面绣和晕针、纱针、点针、覆盖针等都是十分独特而精湛的技法。它还采用\"线条绣\",在洁白的软缎面料上运用晕、纱、滚、藏、切等技法,以针代笔,以线作墨,绣出来的花纹线条流畅、潇洒光亮、色调柔和。
嘉娴正在练习的便是这一种绣法,不觉便入了迷,只听身后一人拍手赞道:“不错,不仅有笔墨的湿润感,还具有光洁透明的质感。你这进步真是大。”
嘉娴抬起头来,见是眉目含笑的承祁,不由嗔道:“进来也不说一声,吓我一跳。”
承祁笑着看向嘉娴手中的香囊道:“这是给我绣的吗?装玉佩正好。”
嘉娴摇头道:“这不过是绣着玩的,等我练习好了,再好好地给你绣一个。”
“行啊,”承祁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又看看嘉娴手中的绣样,不由笑道:“七子图啊,我明白了,原来你是准备给我生七个儿子用的。”
嘉娴脸一红,道:“不害臊,谁想给你生七个儿子?”
“不生七个也行,”承祁一本正经道:“就要一个儿子,再加一个女儿,凑成一个“好”字怎么样?”
嘉娴“扑哧”一声笑了,道:“哪能一定就这么巧呢?”
“不着急啊,一年一个就好。”承祁开玩笑道。
嘉娴笑着扬手去打承祁,却被承祁一把拉入怀里。
承祁温柔道:“记着,答应我哦。”
嘉娴也不作声,只是玩弄着承祁衣裳上的襟带,道:“这好象用的是切针手法。”
承祁一愣,醒悟过来,道:“好啊,你在转移话题。”便去挠她痒痒,嘉娴笑得喘不过气来,连呼求饶。
两人嬉闹了一阵,雯雯在外面询问是否可以送茶水进来,两人方停止了动作。
雯雯递进茶水,承祁见杯中茶叶根根直立于水中,碧绿清澈,清香袭人,不由赞道:“真是好茶,叫什么名字?”
“这叫雾中云泉。”嘉娴笑道:“你尝尝怎样?”
承祁抿了一口,道:“真的不错,清香宜人,回味也挺好,你去哪里找来的?”
嘉娴道:“你不过因公务繁忙,平常不曾留心罢了,这在蜀地也算常见的好茶。”
“嗯,”承祁想了想,道:“父皇母后也喜爱品茶,不如购置些精品茶叶,差人给他们送去。这事你来办吧。”
“好啊,”嘉娴道:“其实蜀中特产不少,不如多置备些。”
“来日方长,慢慢来吧,”承祁笑道:“时时有心意总比一次表达完了好。”
嘉娴想想也是,点点头。
承祁停了停,又缓缓道:“承玹前几日也大婚了,迎娶的就是夏萱郡主。”
嘉娴抬起头来,见他正望着自己,只得顺着问道:“您意思是为他们也备一份贺礼吗?”
“这倒不用。”承祁道:“我已差人为他们备了一份送去了。”
嘉娴猛然想起前几日承祁提前放假回来的原由,估计便是与此有关,只是知道他们心中的芥蒂,不便多问。
承祁又主动说道:“夏萱郡主这次封的是侧妃,估计衡山王爷心气不平,不过,承玹也只册封了这一位侧妃,王爷应该没什么好多说的。”
嘉娴不便搭腔,只端起茶杯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