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

    嘉娴不好再说，只道：“那就好。”

    嘉和敏感地道：“有什么问题吗？”

    嘉娴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摇了摇头。

    次日午后，嘉和果真履行诺言，陪同嘉娴到京城新建的几条街道上转了转。正逢集日，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嘉娴见路边小摊上挂着一串串通红透亮的冰糖葫芦，忍不住要了两串，大口吃起来，边吃边道：“真好吃，好久没吃上了。”

    嘉和笑道：“你也是大家闺秀，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仪态，别让人笑话了去。”

    嘉娴边咬了一口糖葫芦，边笑道：“哪有这么巧就被熟人看见呢？你也来一串。”说笑着递了一串过去，却见一人正在街对面笑望着自己，不由咬着糖葫芦，脸红起来。

    嘉和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不禁笑道：“还说不怕巧呢，这可不遇上熟人了？”

    承玹从街对面走了过来，不客气地道：“真是赶得巧，也请我吃一串吧。”

    嘉娴不好意思地递给他。嘉和问承玹道：“殿下平日这么忙，今天怎么有兴致来这里？”

    承玹嘘了声道：“小声点，我想着过两月要到母后的生日，到这儿看看古董店进了什么新奇玩意没有？”

    “有发现吗？”

    “多看看再决定呗。”承玹话题一转，问道：“你们呢？这是要到哪里去？”

    嘉和道：“嘉娴许久没回京城了，带她四处看看，顺便我也去前面的成衣坊取新做的衣裳，就不用他们送上门了。”

    他又对妹妹道：“嘉娴，你也顺便看看有什么好料子，做两身新衣裳吧。”

    承玹道：“我也陪你们去看看，反正没什么要紧的事。”

    “我不要，我有的是衣裳。”嘉娴抗议道。

    承玹笑道：“这可是你哥哥的心意，他娶新人要置新衣，你也沾沾喜气呗。”

    嘉娴不好说什么，只顾咬冰糖葫芦。

    承玹笑笑，将手里的一串也递给她，道：“再来一串吧，这可是我送给你的。”

    嘉娴不由失笑道：“这明明是我才给你的，怎么一会儿就成了你送给我的，变化太快了吧。”

    承玹笑道：“借花献佛就是这个意思。”

    三人一路说笑，到了成衣坊，嘉和在里间试穿成衣去了，承玹比划着一段浅豆绿的织纹锦，对嘉娴道：“我觉得这色泽挺好看的，快来看看。”

    嘉娴摇头道：“不好看。”

    承玹又拿起一段珊瑚红的花鸟图案绞罗，问：“这个呢？”嘉娴也摇头。

    如此比划了几次，嘉娴见承玹取的面料越来越不合意，不由皱眉，取起了一段黄缎彩绣葡萄纹云锦，道：“这个还好点。”

    承玹摇头道：“一般般，还有好看的吗？”

    嘉娴又拿起了一匹冰蓝镶银边的烟纱碧霞罗，道：“这也不错。”

    “也一般，还有好点的没有？”承玹皱起了眉。

    嘉娴不服气，又指着一段紫底晕小碎花缂丝道：“这也很不错嘛。”

    “还有没有？”承玹追问道。

    嘉娴环顾四周，道：“好像暂时就这些料子不错。”

    承玹拍拍手，笑道：“那就是这几段了，店家，快把这些给这位姑娘包起来。”

    店家应声而来，夸道：“这位公子好眼力，这都是我新进的货，才到了两日。”

    “你这是干嘛呀？”嘉娴惊讶道。

    “我这可是叫抛砖引玉。”承玹笑道。

    “你又骗我！”嘉娴蓦然醒悟过来，不由跺脚。

    嘉和正好试完衣裳出来，见状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了？你们在说些什么？”

    “没什么，正好你妹妹也挑了几段料子。”承玹笑道。

    嘉和赞扬道：“好啊，嘉娴这次动作挺快，以前总是挑三拣四地选不定。”

    嘉娴道：“还不是他......”

    “还不是我帮你？”承玹抢白道。

    嘉娴嘟着嘴，心里倒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嘉和没再留意两人，只顾和裁缝谈论身上的裁剪。

    承玹偷偷向嘉娴眨眨眼，嘉娴咬着唇，白了他一眼，承玹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