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这些寻常人所能比的。”洁薇眼神黯淡下来。
银儿起了兴头,又道:“且不说这些技艺,听府里的老人说,当年王爷被贬至蜀地时,王妃娘娘不嫌不弃,一路相随,王爷才没有过多的颓废,所以王爷当她的什么都是宝贝也是自然的。你瞧周边的大人谁不纳妾,只有我们王爷不这样做。”
洁薇心中五味杂陈,半晌才道:“王爷毕竟也是很出色的人,一时不顺,倒也不能折损他什么。”
“可不是吗?”银儿道:“王爷经历了这番挫折,性情反而转好了。我听府里的人说,王爷以前待人可清冷了,府里的人远远地看着他都要躲开,现在王爷待人亲和多了。”
洁薇更愿意谈及承祁,感兴趣地问道:“你见过王爷吗?”
“只见过一两次,”银儿回忆道:“王爷瘦高瘦高的,生得可俊朗了。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沉着脸训人,感觉真是不怒自威,我也不敢抬头久看。第二次嘛,正遇见他带王妃娘娘出去骑马,隔老远都能听见他的笑声,可爽朗了,简直判若两人。唉,我们这些小丫头哪里能经常见到这些贵人,不过远观一下罢了。”
洁薇忆起承祁平日的音容笑貌,不觉浮起了一丝笑意。抚摸着自己日益隆起的肚子,轻轻道:“孩子,就算你爹不愿见我们,我也会全心全意把你抚养成人,让你爹不会忽视你。”
第二日,见天气晴好,洁薇便带着银儿来到附近的湖边散步,走了一段,有些乏了,正在一处石头边坐定,忽听一阵急促的“得得”马蹄声传来。
两人回过头去,却见褐色的骏马上,一紫衣女子脚蹬金镫,手扣紫缰,长发飘飘,风姿卓绝。
那女子见湖边有孕妇,赶忙勒住马缰,探身问道:“对不住,没有让你们受惊吧?”又瞥见旁边的银儿衣着妆束和王府的制装极为相似,有些诧异。
见两人摇头,那女子笑语晏晏道:“好在马停住了。我还是再回校场上练习去。”话毕策马转身离去。
不远处,一辆马车疾驰而来。
马车尚未停定,一黄衣女子跳下,冲着紫衣女子埋怨道:“娘娘,请您也慢点才好,追得我们上气不接下气的。”
紫衣女子但只是笑,不远处的洁薇和银儿闻言却是一惊。
银儿抢先道:“洁薇姐姐,那可能就是王妃娘娘了,您看那马车有王府的标志呢。”
“那你在王府里也没见过王妃?”洁薇疑惑道。
银儿摇头:“王府这么大,哪里能说见就见得到呢?”她看向嘉娴渐行渐远的身影,感叹道:“百闻不如一见,真是如画上的人儿一样好看。”
洁薇脸色略有些苍白,喃喃自语道:“王妃娘娘倒也是和善之人。”
嘉娴策马进了园子,正欲翻身下马,却觉身旁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人,侧身一看,正是面带淡然清雅笑意的承祁。
“把手给我,我来扶你下马吧。”承祁伸出手道。
嘉娴笑意盈盈地扶着承祁跳下来,一边把马缰交给马夫,一边问承祁道:“今日怎么劳动王爷您大驾了?”
“终于给你觅了件信物,巴巴地送来想请你过目。”承祁微微笑着。
嘉娴伸手道:“拿来呀。”
承祁就势拉住她的手,道:“进屋看去。”
两人步入嘉娴的屋内,承祁喜孜孜地捧起桌上的笔架,嘉娴只觉眼前一亮,捧起这玉雕的笔架,爱不释手,连连称赞道:“真好看,真精致。”
原来,这笔架是承祁传下令去,寻了一块天然的玉石制成,依着玉石的纹理与色泽,雕出了一座小小的竹屋,屋前一汪清水,水池边一片梨花林,池中若有若无的飘落着一两片梨花的花瓣,林间则隐约可见嬉戏的小鸡小鸭。
嘉娴轻轻地爱抚着这温润的笔架,笑道:“真是一件精湛的工艺品,我都舍不得当笔架用了。”
“那也由你作主了。”承祁笑道。
嘉娴仔细地看了又看,感叹道:“这屋子真像你带我去看的那间。”
“难为你现在才发现!”承祁笑道:“这手工虽然不是我亲手做的,但这草图可是我亲手绘制的,改了好几稿呢。”
嘉娴放下笔架,抱住承祁,半晌没有吭声。
承祁不明所以,拍拍她的背道:“怎么了,怎么了?”
嘉娴仰起头来,一双星目隐泛泪光,她望向承祁关切的目光,柔声道:“承祁,谢谢你,我很喜欢。”
承祁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我就知道你会喜欢。”
他松开嘉娴,指着笔架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你看,这儿我原本想做一片竹林,但是玉石在这处泛白,我再寻思,你不是喜欢梨花吗?就正好换成梨花林......”
嘉娴点头道:“梨花院落融融月,柳絮池塘淡淡风,这的确是我爱的意境。”
她又想了想,道:“承祁,我都没有什么信物给你吧?”
“才反省自己呀?”承祁温和地笑道。
嘉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