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只是面向嘉娴道:“洁薇知道娘娘不愿见到自己,只是洁薇眼见娘娘走后,王爷每日沉闷憔悴,实在是为王爷心疼,只望娘娘看在王爷与小王爷的份上,早日回府。”
“是他叫你来的吗?”嘉娴冷冷道。
“不是,洁薇是瞒着王爷出来的。只因想着此事因自己而起,洁薇不向娘娘请罪于心不安,也希望娘娘放心,洁薇日后只会尽心侍候王爷与娘娘,决不多生事端。”
嘉娴一字一顾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希望我接受了你,王爷也安心。可是,如果我不愿意呢?”
洁薇拼命忍住泪水道:“洁薇不敢奢望娘娘能接受奴婢,只是希望娘娘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洁薇一个侍候王爷与娘娘的机会,洁薇决不敢有逾越的想法,只求娘娘给洁薇一处容身之地。”
嘉娴黯然道:“容身之地......天下之大,哪里不可有你的容身之地?你们做出这等事来,却哪里有我的容身之地?”
“求娘娘开恩,求娘娘成全。”洁薇叩首道。
嘉娴别过头去,轻叹道:“我不为难你,你也别为难我,你这就出门去吧,咱们最好别再见面。”
乐瑶见此情景,也只得为难地对洁薇道:“娘娘既已这样说了,你就听娘娘的吧。”
“求娘娘仁慈,给洁薇一条生路。”洁薇泣道。
嘉娴本已起身欲走,闻言头也不回,只冷冷道:“仁慈?我只求你远离王府,便是对我的仁慈!”
洁薇闻言,失神,跌坐在地上。
嘉娴一咬牙,仍是走出门去。
承玹正从另一侧走进偏厅,看了看地上呆呆坐着的洁薇,低声道:“你且回去吧。”
洁薇一惊,见到身着龙纹锦衣的承玹,不由惊叫道:“太子!”
承玹一怔,思忖了一下,不及多说,看了看嘉娴离去的身影,又向嘉娴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之后一段日子,承玹有时间便来王府中与嘉娴作伴,有时也带一些新鲜玩意过来,或是带一些画轴过来,逗嘉娴一乐,也分分她的心。见嘉娴身体略有好转,且已开春,便提议带她去郊外的一个湖边游玩。
嘉娴见几个月来,承祁那边一直杳无音信,心中不禁柔肠百转千回,但思来想去累了,有时便什么也不愿去想。
如今虽然觉得承玹一直对自己关怀备至也似有不妥,但在这难熬的纠结时光里,身边有人相伴,总好过一个人胡思乱想,便应允了。
两人来到湖边,只见远处青山如黛,风景宜人,春天的湖水已经解冻,在温暖的阳光之下,波光潋滟,便叫了一个船家过来,去湖上荡舟。
艄公一桨一桨地划着,小舟在“哗哗”的水声中缓缓前行,微风起处,在一丛碧蓝中闪出一层层的弧纹,细细的,柔柔的。
嘉娴见船上的承玹一幅悠闲自得的模样,不由有些好奇夏萱的话是否属实,试探着问道:“太子最近宫务不忙?”
承玹没回过神来,道:“公务还好,最近朝内外公务平稳有序。”
嘉娴见他没领会自己的意思,只得清了清嗓子道:“你,最近不用陪你的三位新人?”
承玹敏感地看了她一眼,沉思了一会儿,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陪她们?”
嘉娴脸红了红,不再搭言。
承玹见状笑了笑,问道:“你是愿意我多陪陪她们?”
嘉娴还是没有吭声。
承玹把手枕在脑后,慨叹道:“嘉娴,说真的,我宁愿你刚刚问我这话时有些醋味儿,可是我好像是多虑了,我怎么只觉得里面有些八卦的味儿。”
“我干嘛要干涉你的生活呢?”嘉娴终于不好意思地道:“我也只是希望你过得好好的。”
“我要再不娶那些侧妃的话,母后可得逼我的宫了。”承玹一笑,他想起了自己在母后的一再催促之下,索性一古脑地选了三位侧妃,既有赌气的意思,也有不愿让夏萱一宫独大的思量。
“母后的心思可以理解。”嘉娴微微一笑。
承玹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己心中曾经的誓言,道:“身不由已,你别怪我。”
“我怪你作什么?”嘉娴道。
承玹看了一眼嘉娴脸上淡淡的神色,想到承祁因为纳侧妃受到嘉娴这样激烈的反对,而嘉娴对自己这事的态度却是大相径庭。本想说些什么,但又不愿触及嘉娴的伤心事,只淡淡道:“那就好。”
船至湖心,承玹见湖中有晶莹如玉的残冰飘过,不由突然兴起儿童兴致,伸出手去够冰块,嘉娴见船身倾斜,有些担心,忍不住拉住承玹的衣裳。
承玹笑道:“放心。”
见她最近对自己亲近起来,心里略有些安慰,只是目前这种状态,什么话也不便多说。
又想着探子报的承祁这两日已离开蜀地,不知现在究竟是到了何处,心里有些惴测却也不便相告。
两人游玩回府,昏暗的暮蔼已经渐渐低压下来。
嘉娴在侧门处下车后,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