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当心碰到伤口。”
承祁微微一笑,感叹道:“嘉娴,我现在真的觉得,我们是可以回到从前的。我们就这样安安静静地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可以吗?”
嘉娴一滞,没有吭声,却感觉自己的脸被承祁捧了起来,接着,承祁火热的吻也落在了自己的唇上,她被动地回应着,却听承祁含含糊糊地道:“嘉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她心里一惊,不小心却碰着了承祁手臂的伤口,承祁吃痛,“哎哟”一声,松开了她。
嘉娴不好意思地连忙去查看伤口。
承祁见状道:“无妨,是我心急了。”
正说着,门外侍卫来报:“禀殿下,有急报。昨日行刺的人已经抓到了。”
承祁系好衣裳,就近在书桌前坐下:“进来禀吧。”
侍卫进来后,道:“禀殿下,昨日御林军连夜行动,已经将嫌犯一举抓获,并审理完毕。请殿下示下如何处置?”
“按律应当如何处置?”承祁沉吟道。
侍卫道:“谋害殿下,按律应当处决。”
“朋党余孽,最为可恨。”承祁思虑了一会儿,道:“新朝初建,岂容他人窥视?传我的令下去,嫌犯凌迟处死,并诛其九族。”
“哐当”一声,嘉娴手中的银勺落在了地上。
承祁瞄了她一眼,嘉娴连忙低下身去,拾起了银勺。
承祁待侍卫出去,方踱步过来,道:“嘉娴,朝廷要事,不能以妇人之仁处之,我也是经历这许多事,才知道,想要得到更多,就得比别人更狠!”
嘉娴看着承祁冷酷得几近陌生的面孔,突然又感到了自己一直以来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觉心中的柔情如火花般摇曳着,又慢慢熄灭了。
嘉和已经出狱,在家中赋闲等待自己第一个孩子的降生。
承祁并不信任与重用这位与承玹私交甚好的大舅子,但也渐渐放松了对他的戒备。
嘉和来宫中见过嘉娴两次,见着妹妹略显憔悴的神色,也是心疼。
但嘉娴每次见他来,也打足了精神,尽量不让他瞧见自己的不豫。
嘉和每次来宫里时,宫门外都有侍卫侍奉,他知道这是承祁对自己的防范,也不愿意让妹妹为难,只谈论一些家长里短。
终于有一次,他还是逮住一个机会,趁侍卫临时离开一会儿时,问嘉娴道:“如今承祁待你可好?”
嘉娴不愿让他担心,便淡淡道:“他待我还好。”她想起了前两日在御花园中偶然听到两三个宫女的私语。
一宫女道:“如今的太子对太子妃娘娘真是一心一意,连寝宫也移去了同一处,只怕登基后仍是对她宠冠后宫,真是让人羡慕。”
“这也说不准啊,”另一宫女道:“听说蜀王府里曾经还有一位娘娘也是备受宠爱,当年太子为了她还不惜与太子妃娘娘闹翻,不知那位娘娘来了又是什么光景?”
又有一宫女叹道:“依我看,这皇宫里的娘娘真是不容易,恩宠全在于龙座上那一位的心思。你瞧太子妃娘娘还曾经被冷落、被禁足,又有哪一位能真正地做到一心一意呢?”
“听说先太子倒是有一心一意的对象,只可惜也没能遂了心愿。”
“哎呀,我们可别在这议论纷纷了,别惹出麻烦来,太子对先太子可是恨之入骨呢。”
“嗯嗯,快别说了,咱们散了吧。”
嘉和见嘉娴正在沉思中,顿了一下,问:“他下月初九预备登基,你可知晓?”
嘉娴轻叹一声:“如今他做什么都说一不二,不容旁人置喙,且随他去吧。”
“你可知他登基时祭天一事?”嘉和见嘉娴一幅超然物外的神情,有些担心地问道。
嘉娴摇摇头:“他一般不和我聊公务,我也不愿多问。”
“我听外界传闻,这大典恐怕于承玹不利。”嘉和急切地道。
嘉娴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回避这个名字,蓦地听到这个消息,心中一颤:“怎么个不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