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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好,无名伏在房顶上想,还没问呢就主动透底。
只是后院现在有人,她不能过去。
“有劳顾夫人了,缪夫人呢?我带连兄先与她见见,”边淮开朗活泼,又是一副得体的样子,“她在销魂窟就说想听连兄弹琴,可惜当时师傅心情不好,匆匆就回来了。”
“在药园子呢,”顾夫人领着他们去了,“亏你有孝心,她却不知回报,不怪老爷生气呢,这次这么远跟出去,根本什么作用都没派上。”
人都跟着去了旁边的暖阁,无名给寸心二人挥手,三个一齐进了三门院内。
寸心动作稍慢,闪身时衣袂露了一角。
这小院里只有两个女孩正在摘药草。小的梳双髻,八九岁,额头一点红,非常可爱;大的梳堕马髻,压着金钿,也有十四五岁,和顾夫人差不多,只是没有顾夫人发育得快,五官都没长开。
戴金钿的似乎是个修仙者,眼尖,总觉得刚才有什么过去了。
“你看见什么了吗?”她问那小的。
小的把药扔下,直接走过去看。
无名已经在房上了,寸心站在假山后不敢动,溪北也不动,握着她的手。
小的一路跑过来,看到他们俩,疑惑道:“不认识啊?你们怎么不穿红衣服?”
“什么人!”金钿的紧跟在小姑娘后面,也看见了,不禁低呼。
寸心已经隔绝了声音,溪北动作飞快,将那金钿的制住。
“哇!”小姑娘吃惊道,“你们是贼,还是杀手?”
“嘘——”寸心取出绳索,捆住那个大的,又去捆小的,“别说出去,不会伤害你们的。”
“你们是好人吗?你是仙女姐姐?”小姑娘完全不害怕,还有些着急,“你会杀坏人吗?杀了那个拿云手?”
寸心看她可爱,点头道:“你别怕,姐姐给你出气。”
那小的一脸感动的表情,大的直接就哭了出来。
溪北将她们放到假山石后,寸心看着觉得痛心,转身向着无名的方向走去,就顺手将隔音的结界撤掉了。
结果溪北一走,那个大的就大喊:“来人啊!边大师!”
三人顿时一惊,寸心又撑起结界,小姑娘直接跳到大的身上,去堵她的嘴。
“你放开,你这死丫头片子!”大的竟然是因为害怕才哭的,边哭边喊,“你自己想死,不要拖我下水!”
小姑娘怕她喊出声,急得脸都红了。
但是这一声已经传出去了,外院有人应道:“又怎么了?”
无名决定速战速决,打了个信号叫寸心和溪北都赶紧过去,悄无声息地揭开房顶上的瓦片。
房内拿云手正在炼药,鲜红的十指在药鼎边扶着,一张老脸被红光衬得发huáng,看着只觉丑陋不堪,不似人类。
无名与寸心对视一眼,前院人正好迈进后院,还没看到人,无名就直接踏碎房顶,进了药房。
拿云手什么声音都没听到,只见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将药鼎踹翻,砸在他下巴上!
鼎向黑影身后飞去,摔在墙上。
拿云手被踹得倒飞出去。
紧跟着黑影就贴了上来,还没看清是什么人,两把匕首寒光一闪,齐齐抹向他的脖子。
拿云手下意识抬手去握,指尖真火流动。
只听到几声尖锐声响,他两手的指尖从手上指甲的一半处开始,全被削段!
十个鲜红的肉指落向两边,鲜血喷涌。
炼药的火温度极高,无名的双手手套已经烧成灰,皮肤都被重度烧伤。
可那两把匕首来势汹汹,左手的速度略微减慢,右手的鱼肠剑浴血不沾,遇火不化,眼看就要抹过拿云手的喉咙。
另一边,连吞进了药园子,与缪夫人寒喧两句,抱琴落座。
“在弹琴之前,容我多问一句,”连吞自然地说,“夫人帽裙上的金铃是否有什么讲究,会不会因风而起,扰乱琴音?”
缪夫人如无名一般,在室内也不摘覆面的红纱,只露出一双忧愁的眼睛。
“只是平日用来听听风声的摆设罢了,不必在意,今日不会有风。”
连吞点头,但还是不弹,边淮也不催。
他们还听着里面屋子的动静呢。
缪夫人见他做思索状,不解其意,又补充道:“若是没有想弹的,不然弹一首《平沙落雁》吧?”
“哦?缪夫人也喜欢这首?”连吞来了兴趣,“我有一位朋友最爱听这个,她生性顽劣,喜欢登高望远,不畏风也不畏寒,越高越觉得刺激,是个奇人。”
缪夫人怔了怔:“我从前何尝不是这样的心性呢?”
连吞又道:“这正是我与她,与你的缘分啊,缪夫人不觉得吗?”
缪夫人神色不变,先看了看边淮,又看了看连吞,道:“正是。”
一旁等着听琴的顾夫人催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