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查探这地道更多,蒲沐觉得此法可行,如此,便收兵回了县衙。
夜又昏沉,县衙中几处房屋内的灯又伴着夜过了一次。天蒙蒙亮,静江王用过早饭,便坐上了公堂,着手翻了翻桌案上的卷宗,昨夜戌时左右才将卷宗收录,在援兵还不到的几日里,静江王所做之事确实繁忙。静江王府向来祥和,他高居王府中,每日不是赏歌谈诗,便是出外会友,少有的几次上京,也是宫里来请的。这几日的繁忙与出生入死,他虽有料到,可却没想却会到如今所有人都是一筹莫展。
段干诡风趴在验尸房中小憩,昨夜他与宇文枫、蒯正平两人将晏景体内的残药皆被提出,段干诡风已有验药之法对比,晏景体内残留之物与从峒寨河水中所验出物有所相似,其药性大都重合,只是目前还不知这些药究竟有何用。
宇文枫在房舍中醒来,盥洗后便径直走向验尸房。之后,蒯正平也出了房门,如此,大内的几人先后都醒来。此时静江王正好已差人去请大内几位官员来公堂后厅堂议事,如此过了片刻,厅堂内众人便又齐聚一起论案。
昨夜的从公堂中找出的图纸也挂在墙壁之上,李德飞望着那图纸,道:“昨夜与蒲统领在县衙书库中找出此图,此图绘于两年前,今年的图纸未有查找到。图中,此处的医馆内,查出暗道,此处小镇内还有一处暗道。我与蒲统领怀疑在县城中与小镇中各有天道所在据点,只是目前不知这地下形势如何,诸位有何高见。”
“图纸是两年前的实属常态,今年的想来县衙还在着手中,工部每年到静江府,都会先到本王府上拜会,随后才会到州县巡验各城、屯、镇之住房,街道,这时候嘛,大概是每年五月。”静江王道。
蒲沐道:“王爷此话倒是提醒了微臣,微臣昨夜找出此图时,周遭的公文皆是两年前,且此图所在的册子,便是记录了两年前四月县衙所处理的公务。这些书册想来是按年限所存放,只是奇怪,为何不见近几年的图纸?”
“蒲统领有所不知,建造之事属朝廷处理要事之一,其查验图纸为防外泄,都会在,两年后的新图纸绘制且上报工部之后销毁。且查验后的图纸会得到工部的批文,即州县建造之势,建造之法等,这些批文记录在建工类的卷宗中,放在每年的年末批录上。这些卷宗工部与各州县各备一份。这些卷宗,一旦出现洪涝、地动、暴雨、狂风之时,修缮便能有参考。”静江王道。
听得此话,李德飞沉默片刻,立马道:“坏了,蒲统领,昨夜我等是否翻出了工部的建工卷宗?”
李德飞的话似乎点醒了蒲沐,昨夜这么难查找到他们所想之物果然情有可原,蒲沐摇了摇头。
段干诡风道:“看来不是这封图纸可有外泄之嫌,想来近几年的卷宗,都会有外泄,若天道逆贼真的得到这些,这......这不堪设想啊。”
静江王示意众人冷静,随后宣了侍卫,让侍卫去书库再次查找。白杨道:“如今我等也知晓,至少有两处医馆和一处小镇的房屋是有暗道的。那其余四人,也是医馆的掌柜,昨夜也在暗道之中,不知他们的医馆里可否有暗道,这些暗道如何是如何通往那间密室的,昨夜,他们从何处逃跑,这些事宜,我等今日必须查清楚,否则,天道叛逆便又有空闲与我等周旋,届时局面便愈发与我等不利了。”
说话间,侍卫回报,言在书库中并未查到近几年的建工卷宗。
蒲沐道:“白统领所言极是,如今县城、小镇中皆有暗道,县衙中卷宗此刻又有落入敌手之嫌,加之我在明,敌在暗,局势于我等不利。”
“若是如此,便辛苦诸位了,诸位尽皆率侍卫出府衙查明,与本王留下两名护卫便好。”静江王道。
“两名护卫?”李德飞有些迟疑,便道:“禀王爷,此刻县衙已空,若我等悉数出去,只留两名护卫,若是天道逆贼此刻来犯,王爷岂不危险?”
静江王道:“李统领多虑了,天道逆贼就算再猖狂,也不敢在白日进犯县衙吧,且昨夜蒲统领与李统领才与他们厮杀,他们如何敢铤而走险啊?”
其余人也认同,便不再言语,少时,众人便率侍卫离开了县衙。蒲沐单独前往镇子上,其余几人率侍卫前往县城中的六家医馆中查探。
只说蒲沐出城到了小镇上,守卫见状立马上前相迎,蒲沐因事态紧急,根本未有下马,直接让人放行自己率人前往房舍中。镇上来了三、四个守卫将门打开后,蒲沐差人将那日封存的地砖撬开,叫了两个守卫随自己下去,到了地面光线已暗。蒲沐记得上次所吃的亏,便只划起火折子,细细查探了周围的琉璃灯,这些灯罩自上次炸开后便一直残留,根本没人动过。
蒲沐有些不解,心中暗想,这个小镇的据点,难道天道已放弃,那次出现在屋子里的人,是来拿走与天道重要的物件,可被白杨发现,故才使了一招金蝉脱壳?那随后的地道,是被谁堵住的?上次与李德飞的交流中,自己也怀疑过这小镇中的地道有通向县城,可若要连接到医馆,这恐难以做到。
火折子的光有些跃动,有风,风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