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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就是宿命?
她侧过头去,透过窗户看向外面,久久没有转过来。
碧痕这时,是真的后悔自己藏不住事了。
泪水布满脸颊,哀求宋妤儿,夫人,您别想了,您和奴婢说说话好吗?
你别哭。宋妤儿听到碧痕的哀求,终于偏过头来,伸手帮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笑道,我没事,我只是在想
夫人在想什么?碧痕瓮声瓮气的问。
想以前的一桩事,想我十一岁那一年。宋妤儿叹了口气,轻声道。
十一岁?碧痕不解。
宋妤儿苦笑着解释,脸上表情带着抗拒和惊恐,缓缓道,十一岁那年,我祖母生了重病,我带家仆去凌云峰上的咸安寺替祖母祈福祈福那日,下了大雨,山路难走,我便在寺里住了一宿可没想到第二日醒来,我竟不是在僧林客院之中,而是被人关在箱子里送出了城
那当日到底是谁袭击夫人的?
不知道。
不知道?碧痕不信,夫人的爹爹官拜太尉,都没能查出来?
爹爹曾与我说过,事情太过久远,着实难查
那就是说,贼人仍未伏法,还逍遥在外?
是这样的。宋妤儿叹了口气,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我才特别排斥出府总觉得不安全,我怕很怕很怕再次遭遇那样的事。
夫人碧痕听宋妤儿说着,头一次心疼起这个娇滴滴的夫人。她这一生,真的实在是太坎坷了。
明明是天之骄女,性情品貌都属一流,结果却在最闭塞的山村度过了自己最好的五年。五年后,更被当年的山野村夫重新带入那场噩梦。
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宋妤儿性子敏感,最抗拒别人的同情,见碧痕露出怜惜她的眼神,立刻开口让她退下。
碧痕不明所以,怔怔的看着宋妤儿。宋妤儿只是冷淡道,你出去。
是,夫人!碧痕委屈的应了一声,往外退去。
宋妤儿在她走后,长长叹了口气。
她多希望,有一天害她的那个人能被揪出来,能认罪伏法。不然她这一生,都要背负这份恐惧。
至于兰铁牛,她不急着处置他,一切等姜武回来再说,她相信,以姜武如今的手段,一定能让那个杀猪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沉闷中,京城的日子又过了几天。
腊月二十九,整个京城都充满了年味,家家挂红灯笼,贴chūn联,买鞭pào。
定国候府里,也差不多忙碌,不过因为少了男主子,总觉得府里差了些人气。
太尉府那边早在前几日递了口信过来,让宋妤儿带昭蓉回去过年,不过却被宋妤儿婉拒了。她已经嫁人,那便是姜家的媳妇。姜武在,她就跟他一起过年,姜武不在,她就替他守着这个家。
傍晚的时候,昭蓉过来,身上穿着一件正红色的袄裙,头发用红丝带扎了起来。又因为养了些肉在脸上,乍看上去,就跟年画上的娃娃似的。
宋妤儿看着,情不自禁笑起来,顿了顿,又问碧痕青瓷几个,有没有觉得,还少了点什么?
少了什么?碧痕一脸的疑惑。
还是青瓷聪颖,噙着浅笑道,小姐是说,少了一点朱砂罢!年画上的福娃娃额头上都有一点殷红的朱砂!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素月和婵娟相视一笑,都敬佩起青瓷。
宋妤儿赞赏的看了青瓷一眼,青瓷自告奋勇的去拿朱砂。
朱砂拿过来后,宋妤儿亲自动手,替昭蓉在眉心点了一点。
她自幼琴棋书画皆学的极好,那一小点,点的gān脆又圆溜,青瓷见了,忍不住凑趣,好美的朱砂痣,小姐要不给我也点一个。
来,你过来!宋妤儿心情不错,乐意和她们笑闹,还真给青瓷也点了一点。
青瓷人如其名,穿着一袭青裙,身量高挑,面容清丽。本来是副素净模样,眼下多了粒朱砂,竟平添一分妩媚。更加楚楚动人起来。
宋妤儿看着,突然有了作画存档的心思。gān脆让素月和婵娟去准备笔墨纸砚,又让青瓷抱着昭蓉。她则立于桌案后,用最快的时间将两人形貌描绘出来。
又兑了彩墨,上好色后,碧痕看的目瞪口呆,忍不住叹道,夫人这画的真是惟妙惟肖,就跟真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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