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者立刻把書袋綁起來,對東郭先生說,野láng天生忘恩負義,以後不必幫牠,東郭先生謝過智者,將書袋jiāo給獵人後才回家。"
那人笑道:"東郭先生好老實,跟大哥一樣,總是要幫人,這種白眼láng就該剝皮烤了,不過要是我是東郭先生,我就騙獵人說野láng往山裡跑了,拿了酬勞,再把野láng帶回家煮了,一箭雙雕,是這樣說的吧?"
琴宿笑了笑,敲著:"是這樣說的,你真聰明。"
那人道:"那是,大哥這麼溫文儒雅,一點都不會計算他人,要是跟東郭先生一樣被騙了怎辦,我可以好好跟在你旁邊才行,上天一定就是這樣才派我下來幫你打壞人的,不然大哥被人家賣掉,還在幫忙數錢。"
琴宿道他孩子心性,順著他的話敲著:"是呀!那你可以好好跟著我,千萬不要讓我被賣掉了。"
那人道:"要是我想跟你一輩子,也可以嗎?"
琴宿舉起手正要敲著"可以呀!"就停在空中,心裡有些莫名的悸動,有些欣喜若狂,這句話好像極為親密的兩人在調笑打鬧一樣,他正想著要怎麼回應他,那人已經先開口道:"快天亮了,我必須走了,大哥快回去休息吧!"
琴宿靠在牆邊,敲著:"好,下山小心。"
那人聲音放低道:"嗯,那晚上見。"
琴宿敲著:"晚上見。"
琴宿有點捨不得他走,自顧自的在牆邊等了一會兒,覺得對方應該走了才離開。
一年後,在二月冰河解凍的無星夜晚,琴宿一如往常的去高牆邊上。
那人道:"大哥,我必須做一件很危險的事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要是我回不來,你就別等我啦!"
琴宿貼著牆面緊張的敲著:"什麼事?我能幫你嗎?"
他才想到自己不但殘廢,還關在高牆裡面,別人幫自己就不錯了,他有什麼本事能耐幫別人?
那人道:"大哥,這麼多個晝夜長談,我真的很喜歡跟你相處,可是情況危急,不然我願意一直等你跨越高牆為止,以後你一個人在雪山上,天冷了要披大氅,不要穿的這麼單薄,要是下雪要撐傘才不會受寒,大哥,對自己善良一點,對自己的生命堅持一點。"
琴宿跟本沒注意到對方叮嚀上的奇怪之處,面對高牆敲著:"你要去哪裡?我想幫你!"
那人道:"謝謝你,不過這件事只有靠自己才能做到,要是我沒回來,你就不要等了,若我能活著有天你下山,我定會去尋你。"
琴宿焦急的敲著:"你到底要去做什麼?我會去找你的,我會跨越高牆的,別離開我......"
那人道:"大哥,我真的很高興再見到你......我真的,好喜歡你,再見。"
琴宿不斷敲著牆面,另一頭再也沒有人回應他,琴宿等著,焦慮不安的在牆邊徘徊思考
第三天,琴宿收拾包袱,留下給師父的書信,兩手掌心稱在高牆上,額頭抵在冰冷堅硬的石牆,無聲道:"既然我跨越不了高牆,那我就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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