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过去,他大师兄懒,有琴看着也不像个gān活的人,过去肯定是要给他们划船的,那还怎么玩。
最后还是齐青言说:“那我过去吧。”
谁知有琴却不要他,“你话太多了,我还想在船上睡一会儿呢。”
章丘生说:“那我来。”
“你俩一丘之貉,六儿细胳膊细腿的,让叶昭来。”
老三比两个师弟话少,只好过去给这两个懒蛋划船。
早上出门,有琴非得让叶带霜穿他买的那身灰蓝色的衣裳,说外出游玩就要穿好看点,他自己则穿了一身浅绿色的衣裳,在这十里荷塘里钻进钻出,耳边还有采莲女清越的调子,算得上是半个绰约仙子了。
陆襄撑着船走在前面,几个小孩儿都掐了一片大的荷叶扣在头上,叶昭停了片刻,也摘了三片荷叶,自己头上扣一片,另外两片给叶带霜和有琴。
他们两个都躺着,拿了荷叶扣在脸上挡天光,过了一会儿,有琴坐起来,荷叶从脸上掉到怀里,他说:“不该给你买这身衣裳。”叶带霜没动也没吭声,他又继续说:“应该给你买身红色的,你看我穿绿色的,红配绿多好看啊。我记得我还有身红色衣裳,下次你穿绿,我穿红。”
叶带霜懒洋洋笑了一声,胡乱在他腰背上拍了两下,“你不是说要睡觉吗?我都快睡着了,你别说话了。”
有琴便又躺下,两人肩膀叠在一起,有琴躺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便改成面对着叶带霜侧躺,一低头,额头挨着叶带霜肩膀上,他嘟嘟囔囔地说:“你可别突然bào起伤人了,我不被你掐死也得掉进湖里淹死,我可不想英年早逝。”
老三撑船时,竹竿撑进湖底淤泥里,抽出来,再一杆撑下去,船头将挨挨挤挤的荷叶撞分到两侧,船底水声潺潺地从荷叶中穿过去,采莲女唱的调子在荷叶丛里忽近忽远、飘渺不定;船身扎进荷叶里时,凉且闷,闻到的是水的青绿气,还有一股不见日光的淡淡的腐味,一出来,被风猛地一chuī,骤然凉慡起来,风里都是荷花的清香,倒真是章丘生说的荷风十里。
叶带霜和有琴都睡了一个饱觉,叶带霜先醒过来,他微微仰头看了一眼四周,老三不见了,也不知道船停在了哪里,周围荷叶高高低低地将船藏了起来,视物很昏暗,荷花却开得荣茂,粉色的花盘比人脸还大,有几片花瓣还落在了有琴身上。
叶带霜把那几片花瓣捏起来扔掉,有琴觉得一股热气拂在自己脸上,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好跟叶带霜的目光对上。
两个人既没说话也没动作,就这样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有个女子划着船、唱着歌从他们不远处经过,如云如雾如雨,来了又去,歌儿唱的是劝人珍惜好光景。
有琴刚睡醒,嗓音又黏又腻,轻声说:“你低下头来。”
叶带霜便低下头去,两个人似试探一般,嘴唇挨在一起,轻轻碰了一碰,又短又轻,连给人留下回味的机会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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