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书捡起来,低头一看到书上的“卿卿”二字,脸上竟有些发热。此刻他是一个字也读不下去了,胡乱翻了几页,心里乱糟糟的,抬头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又转头去看叶带霜,叶带霜又拿起了书去看,有琴伸手过去遮在书页上,叶带霜抬头看他,“怎么了?”
“你叫了我‘琴卿’,咱们是不是就算是夫妻了,霜卿。”有琴这会儿又不乱了,眼睛里笑意灼灼,又不轻佻。
叶带霜把他手拍开,拿眼角瞟着他,说:“没见过有这么不害臊的新妇。”
有琴还手拍回去,嘴上也不甘示弱,“也没见过有你这么脸皮薄的新郎,喜欢还不老实说出来,装什么正人君子,真当自己是柳下惠了。”
“也不知道是谁,半夜发酒疯,又踢又踹地骂我有毛病。”
有琴嘻嘻笑起来,从善如流地认错,又直起身子,隔着桌子去搂叶带霜的脖子,“那还不是怪你,早不说清楚,让人家误会了。”
叶带霜被他逗笑了,伸手接住他袖子,免得带翻桌子上的茶杯,“松开,别搂我,热得慌。”
有琴没听,又搂了一会儿才松手,坐回去各自看书。
一清门的四个皮猴子最近有了新的消遣,四个人正事儿不gān,天天鬼鬼祟祟盯着叶带霜和有琴,连两个人递碗筷时手碰到一起都要窃窃私语好一会儿,真是比坐在巷子口纺线纳鞋底的老婆婆还多嘴多舌。
叶带霜倒没说什么,反倒是有琴,觉得这几个孩子太烦人了,这样也不好。有天吃完饭,叶之空去山门前喂jī,有琴就当着几个孩子的面,搂着叶带霜亲了一口,说:“看好了吧,以后不许鬼鬼祟祟地打探了,烦不烦啊你们,再让我看见、听见你们私底下胡说八道,就让你们大师兄罚你们了!”
几个孩子先是捂眼不敢看,齐齐啊了一声,听到有琴训他们才讪讪地把手放下,挨个低头认错,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晚上回了院子有琴还不太高兴,“你怎么不管管他们啊?背后论人是非多不好,说出去是你们一清门管教无方,丢你们一清门的脸。”
叶带霜正点了一把gān艾草在房间的角落里熏蚊子,飘的满屋子都是烟,有琴嫌熏得慌又跑出门外。叶带霜把窗户开了一半,隔着窗跟他说话,“我不管不是还有你呢么?我看你今天早上训他们的时候比我这个大师兄还厉害呢,过不过瘾?”
有琴趴在窗户上回他,“谁稀罕过这个瘾!”
叶带霜笑了一声,举着gān艾草在有琴面前晃了一下,有琴立刻捂着口鼻躲开咳了起来。
熏完以后两个人把门窗都关严实,又去后山的水潭泡了一会儿澡,等回来,房间里的艾草味也淡了,也听不到蚊子的嗡嗡声了,又开门窗换了换气,这才睡觉。
睡了一夜没什么蚊子,到天快亮了,有琴总觉得脸上痒痒的,却又不像是蚊子在咬他。他心里知道天快亮了,再过不久就该起chuáng了,因此不想睁眼,想抓紧时间多睡一会儿,就随手挥了两下,翻了个身面朝里继续睡。
【提示】:如果觉得此文不错,请推荐给更多小伙伴吧!分享也是一种享受。